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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不过等到朝廷知道此事,我定然在乐山也呆不下去了。”刘世成道。
“这个不难,朝廷上有王爷坐阵,大先生自会安排的。到时你正好把所收的银子押解到京城去,交给大先生,以备起事时用。”
“是,大先生曾吩咐过,让我尽量拖缓该交给朝廷的税银,如果乐山事败,我们就把多收的税款再加上本该上交朝廷的税款都截下来,甚至把乐山的藩库都搬走,那就更多了不少了。大先生还说了,乐山事败我也不用回京城了,就命属下陪在盟主身边,反正盟主身边也缺人手。”刘世成躬身道。
“那也行,还是大先生想得周到些,你的身手也不弱,至少不弱于那个什么‘血刀绝命’杜风。我也很是厌烦杜风何红花那帮人,也不知道大先生二先生怎么想的,非得用这些人,而且还非得做下那些灭门案,所为的就是那些银子,唉。对了,朱文羽没看出来你会武功吧?”
“应该没看出来,属下已很小心了。我也说盟主在此和属下只是论文,并非论武。盟主,这些您就不用操心了,杜风何红花,还有南宫兄和我,都只是您的下属而已,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您都可以惩治。我曾听说大先生是想多集些银子,将来起事时会有大用。”
“大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也曾和我说过,确实如此。唉,我虽然也想过称霸中原武林,光大我青城派,但也没想过要死这么多人,做这么些事,还有那些灭门惨案,实在不是我的初衷。世成,除了南宫智,这些人里面恐怕我也只是和你能说得来一些了,你说我们这么干究竟应不应该?”余世雄叹道。
“盟主,您多虑了。您想武林称雄,光大青城派,王爷想当皇上,大先生二先生只是在替你们筹划实现此宏图大业而已。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有俗话说‘一将成名万骨枯’,要想成就大业,哪会不死人的?等到盟主当成中原武林领袖,再对武林多加整治,消除各派恩怨,让武林归于平静,这不正是您的理想吗?”刘世成道。
“南宫智也是如此说。青城派这几十年来渐趋式微,人才凋零,虽然身列中原名门正派,但已是越来越变得无人看重,如不奋起振作,迟早有一天会丢了这一席之地,我也是急于求成,没有办法的办法。唉,走了这条路,想退也不成了,只能走下去了,只愿心中所想都能实现吧。”
“对了,盟主,这姓朱的小子上次在丹棱县杜风他们没杀得了他,还让他逃了,如今正好到了乐山,落在我们手里,盟主为何不就地解决了他?二先生多次说起这小子,都觉得以后这小子终会成天衣盟的大患。”刘世成又问道。
“杜风那帮人我本来就不太喜欢,还有那些屠龙杀手,嗜杀成性,人性俱无,便如行尸走肉一般,我管都不想管,还亏得南宫智好耐心去训练他们。不过我看南宫兄也只是奉命行事,心中不一定乐意。那杜风行事也不怎么问我,都是直接奉的大先生二先生的指令,眼里未必就有我这个盟主,让他吃点亏也好。至于这个朱文羽,确实是个少年英才,若真毁了他确实可惜了。世成你说的我也想过,不过暂时我还不想在乐山动他,一来他如果死在乐山,必然立刻惊动四川布政使衙门,按察使衙门,即刻就得事发,于大业不利,至少损失了半年的银钱进项,对此大先生和二先生都十分看重的,当下筹集钱粮以备起事乃是第一要务,马虎不得,事关将来起事的大业,若是影响到此,须得大先生二先生点头才行,连我都做不了主。二来,据杜风的报告,这朱文羽的武功已入一流高手之境,我不明他的底细,不能轻易动他,万一杀不了他还被他侥幸脱逃,弄不好天衣盟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乱,反而弄得我们自己措手不及,得不偿失。”
“凭盟主的武功,难道还杀不了姓朱的这小子吗?”刘世成讶道。
“从杜风的报告来看,再加上今天我注意到的,朱文羽眼中温滑圆润,丝毫不露神光,内功已趋一流,而且真功内敛,定是已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不是轻易能够打发得了的。若放到一年之前,连我都不一定能胜他,若是用上二先生所传的那路‘神行抓’的武功,兴许能将其击伤,但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受伤逃走。而且他在开封和丹棱受了多次行刺,必定已十分警觉,除非是策划周密且一击必中,否则已不能轻易动他,要不然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自己吃亏。他不是说这几日要来找我吗?我可以试试他的功夫,再相机行事吧。但最起码,不能让他死在乐山。唉,如此一位少年俊才,却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余世雄叹了口气。
“那是盟主爱才之心,只是不论是谁,若是阻了天衣盟的大计,都是死有余辜。”刘世成道。
“唉——”余世雄又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内宫之中,大先生二先生二人也正在秘密计议。
“二弟,前阵子我和你说过的把所有人手里的银牌收回来的事办得如何了?”
“我已告诉杜风了,就他那里人最多,别的人都收得差不多了,大哥,我不太明白,收了干嘛?当初不是你要铸的吗?”二先生道。
“唉,是我铸的,当初也就是为了能互相有个信物,再说排好位子,让大伙也安心点。不过这一年多我发现银子越花越快,偏偏好大一块都得去铸牌子,还不如收回来化了用在谷里呢,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大先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