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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韵回来,朱文羽问道:“说好了?”
“嗯,说好了。”唐韵低头道。
“那我们过去吧。”朱文羽说着便将系在树上的马解下,牵了过来。
“可是……”唐韵突然红着脸道。
“可是什么?”朱文羽莫名其妙。
“……可是,可是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唐韵脸更红了。
朱文羽一听,笑道:“这有什么?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你说什么呀!”唐韵羞得扬起马鞭恨不得要抽朱文羽一鞭子。
朱文羽故作夸张地一躲,笑道:“难道不是啊?在丹棱山里养伤的时候,不是早就睡过了吗?你还给我洗过……”
“还说!再说?!再说?!”唐韵嗔道。
“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不说,走吧,有地方住就好。”朱文羽哈哈一笑,牵了马就走。
唐韵连忙跟上,脸仍是羞得通红。
且说这蒋府大院正是当日玛雅回成都所进的大院,也即云南五毒教教主“飘渺仙姝”何红花进驻成都后的所住之处。这蒋宅的主人便是那何红花的师弟,云南五毒教大护法“夺龙砂”蒋少平,其实这蒋府名义上的蒋少平的家业,实际却都是五毒教的产业,是专门作为云南五毒教入中原时所用的落脚点的。那戴兴成一进门,便已有人通报了“飘渺仙姝”何红花。
何红花早已收到飞鸽传书,得知戴兴成要来成都,她知这位戴先生虽不通武功,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但却是二先生身边十分得力的亲信,不敢怠慢,忙率三人出堂相迎。
待宾主堂中坐定,“飘渺仙姝”何红花便先将随同的几人都给戴兴成作了一下介绍,正是那戴兴成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蒋宅主人,五毒教大护法“夺龙砂”蒋少平,余下二人分别是何红花的大弟子,五毒教二护法“摄魂幡”韩鹏,还有教主何红花的最小的女弟子,五毒教三护法“青藤鞭”玛雅。
原来上次玛雅从丹棱回到成都,何红花便有意命她回云南去,陪陪阿爸阿妈。谁知玛雅也不知怎么着左磨右泡的,令何红花居然又同意让她留在成都。
“戴先生,半月之前收到二先生传书,说是戴先生要到我们这里来干件大事,命我一切听你安排。却不知先生此来有何打算?”寒暄过后,五毒教教主何红花便直接问戴兴成道。
“此次戴某奉二先生之命,在此地安排一个局,引一人上钩,并在此将其铲除。”戴兴成道。
“却不知要对付的是什么人?还得劳烦二先生如此兴师动众?”何红花问道。
“此人乃是我天衣盟的死敌,且武功甚高,二先生不得不如此慎重。至于此人名姓,且恕此时不便透露,二先生给何教主的信中想必也提到了,二先生早已将诸事安排妥当,只需借五仙教宝地一用,再帮点小忙便行了。”由于杜风的信中提到玛雅曾助朱文羽丹棱脱困一事,因此尤总管临行前特意嘱咐如玛雅也在成都蒋宅,便不可随意透露出朱文羽的名字,以免多生枝节。
“嗯,二先生的信中内容确是如此交待。却不知已做如何安排?还需我五仙教如何配合?”
“二先生已给余盟主写了书信,数日之内余盟主便能赶到此地。还有唐护法,估计近日内也会赶来。”
“余盟主亲自动手?”何红花讶道:“还要唐护法赶来?是什么厉害人物?须得二先生如此大动干戈?”
“对手是个一流好手,二先生这也是为了万。其实只要余盟主出手,已是有九成把握了,把唐护法叫来,还有何教主亲自坐镇,只是为了防止那人逃脱而已。也许唐护法和何教主根本就不用出手也说不定。”
“哦,那二先生如何知道那人一定会来?先在此设局等他?”
“呵呵,此人其实已在庄外,是戴某一路从京城引到这儿来的。”戴兴成笑道。
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玛雅听到“京城”二字,眼中一亮,却也并不说话。
“从京城引到这儿?这可是数千里地呢,戴先生一路引来,路上那人没有对戴先生不利吗?”何红花大讶。
“呵呵,这自然也是大先生和二先生的妙计安排,那人虽是一流高手,却不会动戴某一根寒毛。待余盟主和唐护法到后,戴某再设一局,那人必会钻入局中,那时便是有来无回了。”戴兴成笑道。
“二先生既如此交待,那老身便听戴先生安排了。”
“戴某不敢,这些都是大先生和二先生安排的,戴某只是具体实施而已。”戴兴成站起一躬身道。“还请何教主赐个方便,戴某有话和何教主单独说。”
“这三位都是我教中护法,我的事从不瞒他们,戴先生但说无妨。”何红花一摆手道。
“戴某不敢,二先生如此交待,这些话恐怕只能单独和教主说。”戴兴成将身子躬得更低了。
何红花略一思索,挥挥手,蒋少平韩鹏和玛雅三人无声地站起身来,一拱手,俱都离去。
“何教主,此次我们要对付的是朱文羽。”见玛雅等三人都已出得门去,戴兴成走近一步,低声对何红花道。
“哦。”何红花看了一眼戴兴成,目光一闪,顿时明白了方才为何不肯说出对手是谁,想必二先生也早已知道玛雅助朱文羽逃命之事。
“那朱文羽真的有如此厉害吗?还须得余盟主亲自出手?”何红花岔开话题。
“‘血刀绝命’杜护法曾和朱文羽交手几次,俱都闹了个灰头土脸,二先生估计天衣盟中恐怕也只有余盟主或者二先生亲自出手才能单独对付这个朱文羽。”
“冯副盟主都不成?”何红花又讶道。
“冯副盟主在重庆还有要事,脱身不得,不似余盟主闲云野鹤一般,有余盟主出面,冯副盟主就不用来了。这几日余盟主便应该能到此处了,只待余盟主一到,我们便设下局,引那朱文羽入彀。”
“朱文羽就在庄外?戴先生如何能让朱文羽自钻圈套?”
“二先生伪称魏国公会来此处,只要魏国公一来,朱文羽必定会来打探消息,到时便叫他来得去不得。”
“魏国公要来这里?他不是在山西吗?”何红花大为惊奇。
“呵呵,我们的魏国公早来了,同我一起来的那个车夫和魏国公有七八分相似,只需戴上胡须,非魏国公至亲之人恐怕都很难认得出来,到时便由他来假扮魏国公。只要他一出面,朱文羽必定上钩。”戴兴成笑道。
“你们中原之人确实极是精明,居然能想出这样的点子出来。”何红花叹道。
“呵呵,何教主过奖了。何教主为一教之主,独霸一方,自然绝非等闲之辈,戴某是远远及不上的。是的,教主,此事恐怕还得保密一些,特别是对贵教的三护法……”
“玛雅的事你们不用管,戴先生只管按照二先生的吩咐安排便是,玛雅那儿我自有主张。”可能是觉得自己被戴兴成和二先生指使来指使去的心存不满,何红花不由戴兴成分说,便挥挥手打断了戴兴成的言语。
“呵呵,那戴某就放心了。那,何教主,到时戴某便斗胆作主了。”戴兴成拱手抱拳道。
“戴先生请说。”
“今日我到府中,恐怕那姓朱的小子今晚便会来打探消息,我们须得做一场戏,以坚其心。”
“嗯,这个由戴先生安排便是。”
“此事还须得教主和戴某一起演这场戏。”
“那我们如何知道那姓朱的小子什么时候到?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演?”何红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