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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章智也是,胸前正好被腾必赤一脚蹬实,犹如一块巨木般撞在胸口,胸前一阵巨痛,已知被生生蹬断了几根肋骨,只觉眼冒金星,一阵剧烈地咳嗽,嘴角已渗出血来。
转眼之间,两人都受重伤。腾必赤未料到章智居然使出如此阴招,心头大怒,挣扎着便站起身来,犹自弯着腰,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紧握弯刀,眼中如同冒出火来,一步步便朝章智这边走过来。
突地只见人影一晃,正是擂台上坐在后面看二人比武的克尔札奔到腾必赤身旁,将他扶起,嘴中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蒙古话,那腾必赤朝“阴阳刀”章智瞪目而视,满面怒容,却被师兄克尔札扶着一步步回到擂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台下也是嘈杂之极,议论纷纷,更有好事之人胡乱地吹着口哨。那克尔札扶着腾必赤坐好,又回头走到擂台当中,团团一抱拳:“各位,各位请听我说。”
台下慢慢安静下来,都看着台上的克尔札。
“各位,各位朋友,这位章智章壮士与我师弟腾必赤相斗,两人都负伤,算是打个平手,章壮士这第一关算是过了,有资格挑战第二关。这第二关由我克尔札对阵。按先前所言,章壮士可以稍事歇息,明日再来过第二关,也可现在便过,或是不想再过,息听尊便。不知章壮士是否愿意赐教?”
众人的目光一下又都集中在仍然强自站在台上的章智,只见章智慢慢站起身来,盯着克尔札,半晌,才缓缓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地朝擂台边上走,走得甚是缓慢,台下一时鸦雀无声,都看着章智一步一步往前走。
“这位章壮士看来也是受了些伤,不想再过第二关,然则今日擂台继续,待章壮士下台之后,便请今日第二位挑战者上台。”那克尔札只是看了一眼章智,又是抱拳团团一辑。
那章智慢慢走到台边,想就着台边的阶梯下台,只见他神情严肃,面色苍白,走到台边,正要跨步,突地脸色一变,“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一晃,便向台下而倒,台下众人一片惊呼。
朱文羽身形突地一晃,已是生生拨高数尺,在旁边的看客身上一蹭一蹬,腾身而起,踏过数人的肩头,落到台前,一把抓住“阴阳刀”章智的身子,脚在台阶上一蹬,抱着章智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众人陡然发出一阵叫好声,纷纷鼓掌。
朱文羽将章智放在地上,飞快地在章智背上拍了几掌,章智哇地一声又是一大口血,却是微呈黑色,将胸口的淤血吐了出来,已是舒服了许多,回头看了一眼朱文羽,微弱的声音道:“多谢!”说毕又是几下剧烈地咳嗽。
朱文羽微微一笑,脚又一蹬,蹭地一声窜上了擂台,正好那克尔札仍站在台上,朱文羽朝他一抱拳,笑道:“朱文羽。”
“原来是朱壮士,朱壮士是用拳或是用兵器?”
朱文羽微笑道:“我不用兵器,不过你别叫札木图上了,你也下去吧,先把朱古尔汗叫上来,或是叫昭乌达也行。”
克尔札愕然道:“朱壮士想直接过第三关?擂台有言在先,须得从第一关开始一关一关过,朱壮士如果是怕车轮战的话可以一天过一关,今天先过第一关再说。”
“他们几个,还有你,恐怕都不是我对手,还是先把昭乌达叫过来吧。”
“朱壮士好豪气!”克尔札听得此话虽微微有气,却也不禁佩服,回头看了一眼后边坐着的昭乌达等人,对朱文羽道:“好,朱壮士,今日便破例,先让朱壮士过第二关,由我克尔札来接朱壮士的高招。”
朱文羽摇摇头道:“这是浪费时间,还是换一个人吧。”
克尔札喝道:“朱壮士休得夸口,请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说毕双拳一挥,一个隔山打牛,已是攻了过来。
朱文羽见克尔札攻来,身子微微一侧,脚下一个错步,已避过拳风,身形一转,迅捷无比地转到了克尔札身后,伸手在克尔札后背一沾,便即缩手,后退两步,站立不动。
克尔札这一拳打空,一个收势不住,脚下已是虚浮,再被朱文羽这么轻轻在后背一推,往前踉跄了两步,却不变招,怔怔地一个隔山打牛的招式摆在当地不动。台上便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情势,那克尔札前弓后箭的扎着马步,左手护在胸前,右手直直伸出,前面却是没人,朱文羽则是悠闲自得地站在他身后三四尺之处,含笑看着他。台下众人看得莫名其妙,已有人叫了出来:“打啊!快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