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刚才和师兄打赌,谁先写出副春联来谁才能先动手。”周元摇摇头道。
“对对子?”朱文羽一下来了兴趣,“好啊好啊,说来听听,看臭老哥你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出来?”
“好小子,骂我是狗啊?你以为我没有好对子?听着啊。”周元故作夸张地摇头晃脑道:“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怎么样?”
朱文羽本来还感新鲜,周元素来粗俗不堪,哪会什么对春联?倒要听听他能蹦出什么好词儿出来,谁知听到的居然是这两句,几乎都快晕了过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差点笑岔了气:“嗯,好联好联,不过你这臭老叫花子,还能学人家庆有余?还积善人家?长进不小啊,哈哈,捡来的膏药也不看看货色就直接往自己脸上贴呢?”
“嘿嘿,老叫花子没念过书,除了自己名字,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能记下一个两个不错啦,臭小子别太得意了哈,小心闪了舌头。”周元哈哈笑道。
“得了得了,还我来凑一副送你吧。”朱文羽嘻嘻一笑:“听好了,上联是:肥兔几尾,权当牙祭,下联是:破庙一间,就算过年,横批:叫花子穷乐呵。”
庙内众人闻言一阵哄然大笑,连不苟言笑的燕飞虹也露出一丝笑容,周元更是笑得捧腹打跌,都觉形象之极。
“好好好,朱少侠好文采,来来来,吃肉吃肉。”谢非一边笑着撕下兔肉一边招呼:“唐姑娘,玛雅,你们也来。”
唐韵微笑着接过一块兔肉,小心地咬了一小口,玛雅却是从不顾什么女儿家矜持模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接过一只兔腿便张嘴大啃,唐韵连忙叫她:“玛雅,你病刚好,这种上火的东西别吃得太多。”玛雅哪顾得上这些?一边就着兔腿张嘴撕着一块嫩肉一边连连点头。
“谢老爷子,少林寺究竟发生什么事?”千里迢迢赶到这白水镇上,毕竟正事要紧,朱文羽一边啃着兔肉一边问谢非。
“嗯,我接到木灵大师一封书信,邀我往寺中一行,有大事相商,还说是务必把你请上山,听说是少林方丈木云大师被害,不过详细情形信书并未多提,我也不知,看来只能上山才能明白到底发生何事了。”
“我在北平城中就听说木云大师遭人暗害了,还有个糊涂虫把这事栽在我的头上,非说是我害死的,还因为这个和那个糊涂虫打了一架。不过详细情形也没弄明白。”朱文羽嘴中有肉,含含糊糊道。
“嗯,明日上少林寺就知道了。”谢非也道。
这日朱文羽便和周元谢非等人将就着在土地庙中胡乱睡了,不过却替唐韵玛雅找了户农家借住。
次日一早,正是大年初二,朱文羽唐韵玛雅加上谢非周元和燕飞虹一行六人便朝那少室山上而去。
“小猴儿,好像功夫又有长进啊?”谢非一边走一边笑道。他哪会想到朱文羽居然会拜在二十余年前天下第一人明教教主张无忌的门下?还以为只是他功力恢复又有精进,也不以为意,再怎么着也不会想到如今朱文羽不但任督二脉已通,更修习了“乾坤大挪移”无上心法,武功比之上一次在白水镇相见之时已是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呵呵,受次重伤大难不死,总得赚点利息是吧?老爷子?”出山前师父张无忌曾说过若非不得已,不要随意向外人提起他的名字,朱文羽便打着马虎眼,似真似假道。
“哈哈,臭小子你倒是得了便宜卖乖啊。”周元依旧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腰间仍是别着他那个红里发黑的大酒葫芦,不过里边装的想来并不是谢非的五毒酒。
几人有说有笑地一路上山,朱文羽两次到这少林寺来都是冬天,河南这边冬天多雪,四下里已是白茫茫一片,路上雪地上齐齐整整连个脚印都没有,可见昨夜大雪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拨在这路上走的人。半尺来深的雪地上并不好走,六人又没使轻功,直走了近两个时辰方到少林寺的山门之外。
少林寺山门紧闭,燕飞虹先上前叫门,直叫了好一会,才听那寺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一个光头来。
“阿弥陀佛,不知几位施主有何事?本寺乃禅修寺院,不受善男信女香火,几位施主若愿布施,请到山外清静寺上香。阿弥陀佛。”那知客僧显然是将这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几人当成了来上香的乡民。合什说完便退回门中伸手要关门。
“且慢。”燕飞虹手快,一把挡住门,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丐帮帮主和朱公子求见方丈大师。”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拜盒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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