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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人家一上来就打,根本就不和我套交情,呵呵。不过咱们杜先生倒是提了一句,有个什么蒙古的摔跤高手,让我削了只手下来,还有几个密宗的喇嘛,说不定是练大手印的,只不过不知道把两只手削下来之后还能不能练大手印,或者是改练大脚印了也说不定,嘿嘿。”朱文羽说完旧事,又回复了惯常的嘻笑模样。
何文灿却是并未注重到朱文羽话中的调侃之意,他随朱元璋多年,许多事上都十分机敏,这“血刀绝命”杜风乃是天衣盟中的重要人物,听朱元璋提起连原来宫中的侍卫总头领“雷霆剑客”南宫雷都是死于天衣盟之手,这天衣盟的意图究竟为何尚不十分清楚,但对朝廷对大明不利却是明显的,而这些天衣盟的人却和西域蒙古的高手走在一起,这其中的意思便十分令人回味了。蒙古不消说了,大明江山便是从他们手中生生夺过来的,可说是生死世仇,至于西域,当今圣上便一直说过要将西域收归大明疆图,而西域却一直觊觎中原,也可说是水火不容,这几个对手突然走到一起,即便是没什么事,何文灿也绝不敢掉以轻心地等闲视之,朝廷对这天衣盟之事恐怕须得重新审视了。想到此处,何文灿突觉坐不住了,想即刻进宫去向朱元璋细细禀报。
何文灿心中虽是心潮澎湃,但脸上却是丝毫未露任何异色,依旧是平静如恒般的脸,连眼珠子都未曾游动一番,想到此处,何文灿淡淡一笑,轻轻一拍扶手,已顺势站了起来,朝朱文羽笑道:“朱兄,关于萧府的消息何某会再令人打探,乐山刘世成刘大人那边一有消息我也会即刻通知朱兄,何某御林军中还有些俗务要办,今日便不打扰朱兄和沙兄了。朱兄,沙兄,在下告辞了。”
“哎哎哎,都这时候了,老何你还走干嘛?吃顿便饭再走不迟,小高子!吩咐厨下赶快做饭!”朱文羽连忙站起身来,连嘴里的称呼都改成“老何”了。
何文灿此时哪还坐得住,一边连连摇手抱拳一边朝门口便走:“朱兄不必客气,何某确实还有他事,他日再来叼扰朱兄,今日还是免了,免了,多谢朱兄,多谢朱兄,告辞,告辞。”
“何大人好走。”沙漠一抱拳道。
“哎,真不吃了?老何?”朱文羽扬声问道,却被站在旁边的沙漠暗暗一扯衣袖,顿时也不再多言,只是目送何文灿出府,嘴上还在高叫道:“好走啊,老何。”
“朱兄不送,不送。”何文灿的声音听起来已是出了府门。
“五日,扬州,朱兄,照此说来,这萧无涯所运的东西现下兴许还未过京城水道。”一待何文灿出府,沙漠便朝朱文羽道,一直在里屋的周元和南宫灵唐韵等人也走了出来,他们自然也听到了方才何文灿所说的萧府运大笔银子出城之事。
“呵呵,真不知道天衣盟的人怎么想的,难不成一个个都是傻子?哪有先下扬州再回转路过京城的?直接在京城的太平巷码头上装船西上岂不是好?”朱文羽笑骂道。
“呵呵,臭小子。”旁边的周元笑了出来:“连这也不明白?你真够是个嫩雏儿!奶毛还没退呢。”
“臭老叫花!你的奶毛退没了,绿毛都长出来了,坏透顶了你。”在周元面前朱文羽哪会输嘴?自然是反唇相讥了,这一老一小两个人只要一说话便是斗嘴,唐韵等人见惯不怪,早就习惯了。
沙漠一笑,道:“定是天衣盟的声东击西之计,先以陆路出城往东,令人以为他们要东去,到扬州再悄悄装船改水路西上,而且一来一返,远比在太平巷码头装船要隐密得多,若非何大人从他管家嘴里掏出点消息来,我们跟到扬州去,一准上当,还以为东西会往东运呢,谁会料到他真正想的是西上重庆?只不过我们先得了确切消息,反替我等省了几日的来回奔波,这才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呢,呵呵。”
“走水路回重庆,那不得走一个来月啊?这帮王八孙子,咱们总不好跟着他们船跑吧?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朱文羽摇摇头。
“臭小子,谁叫你苦哈哈地跟着他们跑了?不会动动脑子啊?大可先跑到重庆去等着啊。”周元又是一顿损,南宫灵只是站在一边微笑不语。
“臭老叫花!你不说话会憋死你啊?”朱文羽没好气道。
“嘿嘿嘿嘿。”周元哪会生气?只是得意地笑,一脸的阴险,似乎颇以能损朱文羽两句为乐。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先弄明白他们现在到哪了,是哪条船,只要弄清楚这个,沿江都自有丐帮弟子盯着随时候着他们,他们就跑不掉了。”沙漠又道。
“不用把他们截下来?”朱文羽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