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敏瞟了张无忌一眼,插言道:“文羽,别听你师父的,他从来就是心慈手软的,而且过于轻信别人,好话不听听坏话,以前才老受人骗,被人家牵着鼻子玩得团团转,到老了也改不了……”
“敏妹,现在说这些干嘛?”张无忌皱眉道。
“不是吗?我说错了吗?”赵敏一扬声:“原来那陈友谅,宋青书,哪一个不是把你弄得一身麻烦?还差点被你大师伯当成恶徒清理门户,我哪说错了?”
张无忌本来以为赵敏说的是周芷若的陈年旧事,开口便欲分辨,哪知这赵敏何等聪明之人?本来她刚开始说这话时确是指的周芷若,但她爱张无忌至深,当然心知这周芷若之事乃是两人之间的心病,哪会轻易去揭这道旧伤疤?话锋一转转到宋青书等人身上,好像根本不是要提周芷若这回事一般,弄得张无忌还以为自己误会赵敏了,一时间哑口无言。
只见赵敏若无所觉续道:“我来告诉你,文羽啊,对付这些人啊,不能手软,他们既然做下了这么多坏事,就该有报应,至少也得废了他们武功,少杀几个倒也没什么,但不能留下后患。就那种时候,你知道他真心改假心改?就算真心改,废了武功算是以前作恶的惩戒,也是一样的,反正又没要他们的命,是吧?无忌。”
张无忌看了赵敏一眼,无可奈何摇摇头,也不再多说。
“怪不得师父撞见那只花蝴蝶也只是出手废了他武功,点了穴道,别的没把他怎么样呢,师娘说得没错,师父确实心软得很,要是落在我手里,至少先整他个半死再送到老莫那儿去。”朱文羽心中暗忖,口中却道:“哦,知道了,师娘。”
两天之间,明昭像是着了魔一样,上窜下跳的,一会拉着玛雅唐韵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笑个不停,一会又帮着母亲忙上忙下收拾整理,好像不知道累一般,小花衣服跑来跑去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玛雅唐韵也是帮着赵敏缝补衣裳收拾屋子,把张无忌的一些医书都放到箱子里叠好码好,张无忌却是整天督促着朱文羽练习那“冰火九重天”掌法。朱文羽长这么大从没这么用功过,除了三顿饭之后都被张无忌死盯着练功,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停。他自拜师以来,从未见过师父如此严厉,战战兢兢之余却是心中叫苦不迭,只不过叫苦虽叫苦,练功还是老老实实地静下心来练,两日下来这套“冰火九重天”掌法居然也是练得小有进境。张明武张明逊兄弟俩见父亲如此督促文羽师兄练功,也是老老实实在一边自己练自己的,一会互相喂招,一会又互相指点,勤练不辍。
转眼之间两天已过,这日一早,还未等朱文羽唐韵玛雅等人起床,那张明昭已是在屋外大叫:“文羽哥哥,唐姐姐,玛雅姐姐,快起来啦,快起来啦,咱们要出山啦,快点起来呀。”紧接着便听到赵敏的斥责之声:“明昭,明昭,别叫了,这么早你急什么?东西都还没弄好呢。”
朱文羽一跃而起,昨晚在床上打坐调息了一个时辰,已是精神奕奕,穿好衣裳推门而出:“来了来了。”
“快快,唐姐姐,玛雅姐姐,快点啦,快起来啦。”明昭已是急不可待又去敲唐韵玛雅的门了。
朱文羽走到张无忌这边的房中:“师父。”
“嗯,起来了?收拾一下吧,吃过饭就起程。”张无忌一边将昨夜的书收起一边道。
“是,师父。”走出屋来,见赵敏拎了几个包袱,忙道:“师娘,只要带换洗衣服就行,别的缺什么到外边买就行。”
“呵呵,知道,只不过我都不知道以前这些银票还能不能用了,都是几十年前的银票了,指不定连银号都倒了。”赵敏以前乃是堂堂郡主,身边哪会缺了银子?只不过带银子不便,大多是带的银票,事隔二十多年,中间又经战乱,蒙古朝廷都没了,如今乃是大明天下,这以前的银票能不能用也实是难说得紧。
“师娘还担心这个?”朱文羽嘻嘻一笑:“您老人家忘了有个有钱的徒弟啊?我如今大小也算个官呢,师娘,身上几千两的银子还是有的,算个不大不小的小财主呢,嘻嘻。”
赵敏身为郡主,虽说过了二十多年隐居的苦日子,但也还是个拿银子不当钱的人,哪会在意这个?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有钱,反正明昭明武他们要买东西没银子了就找你这当师兄的要哈,我和你师父两个老的就用不着你管了。”
“哪能不管呢?是吧?师娘?”朱文羽嘻皮笑脸:“师父出山,当徒弟的不伺候好了,回来还不得打我板子啊?师娘,这是二百两银子的银票,您老先拿着,不够花了徒弟再找地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