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建柏停手了,手是疼痛得红肿。
打人者,手都疼痛红肿了,那作为被打者,只会更加的惨。
躺在地上的钟銘弘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睛就睁着一条缝,证明自己还活着。
人是没打死,可模样是够凄惨的。
谁曾想到,作为会长,钟銘弘竟会落到这个地步。
看着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钟銘弘,恢复理智的翁建柏终究还是有点后怕。
他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
是的,没有错,自己是把人打趴下了,可自己必须占据道理,给自己找一个打伤人的理由。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我只是被迫还击。”
这话倒是没有错,先动手的确实是钟銘弘,可是,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发表意见。
若是钟銘弘是往日的钟銘弘,这个时候就该有人站出来给钟銘弘讨一个公道了。
可已经和往日不同了,没有人是站在钟銘弘一边的了。
即便是翁建柏把钟銘弘打伤了,也没有人想要插手。
其他人的沉默,是让翁建柏越发的有自信了。
其他人的沉默,就相当于在默认自己说的话。
翁建柏越发的激动了,“没错,是我打了他,但他该打,他就是个坏人,我打的是一个坏人,我没有做错。”
“我这有他做坏事的证据,这就是证据。”
翁建柏拿出一本账本。
“这是我之前和他合伙做生意的账本,我这些天仔仔细细的看过了,这里面交的税不对。”
作为合伙人,这样的账本不只是翁建柏有,钟銘弘也有。
一式两份,一人一本,各自保管着。
而记账的人就是钟銘弘。
合伙的时候,账本的出入都是钟銘弘在记着得。
结果就是,钟銘弘用一笔笔糊涂账,把翁建柏的家业一点点的蚕食了。
钟銘弘的记账手法的高超,虽是一笔笔糊涂账,却让人抓不住把柄。
可这样让人抓不住把柄,只限于翁建柏无法以此证明是钟銘弘坑了自己。
手法不管多高超,总是无法做到面面俱到的,百密终有一疏。
翁建柏一直保留有账本,可却一直无法以此对付钟銘弘。
直到这些日子,有人让他去寻找钟銘弘偷税漏税的证据,这才让他对账本有了另外的想法,
而经过这些日子仔仔细细的看,他发现了账本上的出入和商行交的税并不对等。
正巧,遇到今天大家对钟銘弘的群起而攻之。
翁建柏就忍不住激动站了出来。
他恨极了钟銘弘,能落井下石绝对不放过。
要知道,他可是答应了别人,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的。
翁建柏的一句话,让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手里的账本。
偷税漏税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更可以说是商行内的规矩。
大家有没有偷税漏税,个个心知肚明。
但每个人的秘密都保管得很好,是不会让人抓到自己偷税漏税的把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