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道长的弟子,张无用?”
方敬儒不愧是曾经东海部有名的战将,张无用刚提到王道长,他就猜出张无用的身份。
张无用惊讶道:“你知道我?”
“王道长曾经托我保管一件信物,说是过几年,会让他的弟子下山来取。”方敬儒点头说道。
“那就没错了。”
张无用放心的将那份契约交到方敬儒手中。
“这是一份对方敬儒有利的契约。”
老道士曾让方敬儒帮忙保管一件信物,等把信物完好无损交到张无用手中的时候,可以要求张无用替他做一件事。
这就是契约内容。
方敬儒接过扫了一眼,确定就是他曾经跟王道长签过的那份,说道:“张兄弟,那件信物我没有带在身上,只能隔日再给你了。”
“不着急,等我把宛城这边的事情忙完,会亲自去方家拜访。”
张无用说着,眼角余光瞥见钟启明,忽然灵光一闪,笑着对方敬儒说道:“要不……你按照契约内容,先给我提个要求?”
“好,我希望你能从了老钟。”方敬儒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嘶~这个“从了”听上去,有点不太正经。
张无用完没料到,方敬儒会回答的如此干脆,不由得对这位曾经的东海战将产生几分敬意。
眼见他这般光明磊落,张无用为难起来,
自己这样算不算乘人之危?
似乎太不近人情了些。
张无用思索片刻,忽然大笑道:“哈哈,我敬佩方老的直率,也敬佩钟老对中医的一片赤诚之心,所以非常愿意把我多学,倾囊相授给钟老,与契约无关。”
钟启明闻言,大喜过望,激动的立马就要拜师,可接着就听张无用说道:“不过,我并非是收钟老当弟子,也不是要以老师的身份传授,而是以中医爱好者的身份相互探讨。”
“这……那怎么行,您愿意教导钟某,就是钟某的老师!”钟启明一脸固执。
张无用面孔一沉:“那你就跪着吧,我不教也不探讨了。”
“这……”
方敬儒低声相劝:“老钟,你怎么这么轴呢,不过就是个称谓而已,只要你心里把他当老师不就行了,高人一般都是不拘小节的,过于拘泥就显得我们不懂事了。”
“可是……”
钟启明还想说什么,方敬儒也气闷了:“张兄弟说的没错,你继续跪着吧,怜儿,我们走,不用管你爷爷了。”
“别,别走。”
钟启明顿时不知所措,内心对中医知识的渴望,最终还是战胜刻板的繁文缛节,只好对张无用以先生相称。
先生,也有老师的意思。
钟启明取了个巧。
张无用没有也顾不上再去纠缠这些问题,问他要了个地址,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道:“对了,有个叫杨北盛的,可能会来找你治疗腿伤,以你的水平,应该没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
钟启明点点头。
……
此时的金元九已经被打成了猪头,这辈子哪受过这样的罪,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六十大寿,实在糟心。
昨天来了个张无用,他惹不起。
今天又来个霸添,同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