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一开始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整个都惊诧了,但看到那套黑色华服,还有无法冒充的魔气,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脸能作假,气息却是无法作假。
“魔主。”
殷无城盯着沈从知的脸,又穿着自己的衣服,就这么淡然地站在那,从前连正眼都不看的仆人,如今却停下来与他……闲谈。
“你这行色匆匆,是要去何处。”
冰冷却又华丽地声线,听得仆人哐哐跪地上,瑟瑟发抖的回道:“回魔主,奴才是花匠,听管事大人说冥河边的彼岸花有异样,这才想着前去检查。”
彼岸花虽在魔族是十分耀眼的存在,但数量很多,完不值一提,但殷无城却幽幽道:“什么异样?”
仆人脸上的汗都快滴落而下了,他还没过去检查呢,哪能知道异样。
“这个……奴才暂且不知,要前去查探了才能知晓。”
殷无城见问无可问,有些嫌弃这仆人不中用,便不耐烦的挥手,“下去吧。”
仆人连滚带爬,几乎是落荒而逃,不过他才走没多久,殷无城又抓住了另外一个。
这样一来,傻子都能看出他打的什么算盘了。
唐酥气的咬牙切齿,拳打脚踢后,发现他非但没生气,嘴角还弯起古怪地笑容,惊得那被他叫住的侍卫噗通跪在地上。
“魔主,魔主我喜欢女魔头的!”侍卫在他的笑容下,那是宁死不屈,“魔主,您还不如打一顿属下。”
说是打,能让殷无城动手的,几乎就是死期了。
侍卫崩溃的表情实在太丑,殷无城嘴角的笑容终于淡了一点,不悦道:“你喜欢何人,与本尊何干。”
唐酥唯恐他找第三个人唠嗑,急忙下狠手,一副要从他衣裳里爬出来的样子,“是个很好听的声音呢,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
没了记忆的剑灵应当是纯净的,见什么都好奇,殷无城见状,再也不敢耍小花招了,急忙按住胸口,神色大变,冲着那可怜的侍卫厉色道:“还站在这做甚?滚!”
侍卫与那仆人一样,连滚带爬。
殷无城也不敢作妖,大步回了自己寝室,而一回寝室,唐酥就从他身上跳到了床上。
满床的黑色床单,小小地人儿躲进去,只漏一张精致白皙的脸,即便小小一个,也让人挪不开眼。
殷无城觉得自己疯了,便是小小的她,也让他欲罢不能。
“夫人,有什么办法能让你长得更快一些吗?”
唐酥暗暗呸一声,她可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这狗东西打什么主意,她不知道?
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皱着漂亮的眉头,“我不知道,或许需要契机的吧。”说完,唯恐他再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唐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唔,我剑呢?好困,我想回我的剑里。”
殷无城好不容易等到她,哪舍得让她那么快回去,立刻用魔气做了一把假的轻雾剑,“剑还在浴室,夫人就暂且用这把剑休息吧。”
唐酥想了想,没继续反抗,乖顺地扑倒那把魔气所打造的黑剑中,可她低估了殷无城的不要脸,在她进去的那一刻,那狗东西竟也不要脸的将神识放了进来。
“夫人,你睡你的,我来,是为了守护你。”
魔宫虽大,可没谁不长眼的跑来找死,什么冠冕堂皇的守护,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