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谏言的时候,霍危楼神色不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单手放在扶手上,手指敲打着梨花木椅子的扶手,在所有人静下来时,还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见他们不再继续说下去,霍危楼挑眉,嘴角噙着笑意,手心朝上,食指跟中指伸出抬了抬,道「继续说啊,本王都听着呢,你们方才不是说的理直气壮的,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
到了现在,怎么一个个都哑了呢?
霍危楼看向众人时,笑意并未达到眼底,所有人都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谏言的部分都是言官,看着霍危楼此番的动作怒从中来,忍着怒意说道「摄政王这是何意啊?」
「摄政王莫不是以为自己只手遮天,便可以包庇杀人凶手了不成?」
紧接着,又是一些不大恰当的话。
「摄政王这般不在意,是觉得王妃已经成为了弃子吗?不能利用王妃达到自己的目的,便想要放弃了王妃?」
霍危楼闻言又笑了,这一次,眼中终究上了一丝笑意。
「御史大夫这话,本王可是担不起啊,本王的王妃,清白便是清白,本王从不会偏袒,但是本王话便放在这里了,你们若是让本王听到污蔑了本王的王妃,本王的手段,诸位想来也十分的清楚,只怕御史大夫受不住吧。」
霍危楼直接跟御史大夫那边杠上的语气,让莫东言抬手直接扶额,不曾想,一直以来稳重自持的摄政王,今日为了自己的王妃,跟人在这里议论这些,不只是在说这些琐碎的事情,甚至是在跟人理论自己的王妃是否清白。
还扬言要对人动手,见那御史大夫倒是气的不轻,那胡子都翘上去了,十分的不美观啊。zbr>
「御史大夫慎言,王爷只是护妻心切罢了,若是您觉得王爷说的这话不对,又觉得自己有理,那么请大人将所谓的证据摆出来,不如大家分析分析这些事情如何?」
莫东言阻止了御史大夫的怒言,眼看着情况就要控制不住时,他立马出生制止。
「王爷,虽说您为了自家王妃冲冠一怒为红颜,但王妃若是知道了您为了她做的这些,不但不会感动,还会怪你。」
莫东言警告的看了霍危楼一眼,让他慎言,不要胡说八道。
霍危楼这才挑眉,耸了耸肩后,摊着手说「既然莫少卿都这么说了,本王不说便是,不过既然御史大夫说了,本王的王妃罪证确凿之下,不如说出来是,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又为何证明了王妃就是杀害了皇后的凶手呢?」
霍危楼看向那御史大夫的眼神中,淡笑随意,似乎刚刚那个出言威胁对方的人不是自己一样,语气平和的,让皇帝都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你……」
御史大夫想了想,于是将所有的证据拿出来,这些都是锦衣卫那边拿到的,相信许多人都看到了。
便一一说了出来,并且呈上去。
皇帝也是一脸为难的看着霍危楼,说道「摄政王以为,如何?」
霍危楼嗤笑,摇头说道「臣以为,不如何。」
这嚣张的态度,倒是让部分人都愤怒了。
平日里,霍危楼对皇帝的态度还算是礼貌有加,虽说是摄政王,但对皇帝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
可如今,为了一个王妃,连对皇帝的尊重都忘记了,回话的时候,直接坐在椅子上不起来,姿势嚣张的很,语气更是散漫无礼。
「摄政王,你好大的胆子,面对着陛下你都敢如此,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
御史大夫怒不可遏的指着霍危楼怒骂。
霍危楼不以为然,甚至是都没有计较。
「本王如何了?本王不过是以一个正常的态度跟你们说话罢了,本王若是严肃了,你们又该说本王了,本王现在不管事了,又觉得本王不该如此?话都让你们说了,本王说什么了吗?」
御史大夫实在是没想到,霍危楼竟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皇帝急忙的出生阻止着说道「好了好了,爱卿勿要动怒,摄政王这般朕并未觉得不妥,只是摄政王,你一再的偏袒摄政王妃,你可是想清楚了,要与她一起共担罪责?」
霍危楼又是一声笑,莫东言都担心他会不会说出来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便上前请旨说道「陛下,臣有本奏。」
莫东言看着那些人,嘴角笑意不减,只是看着他们的时候,眼中的冷意却深了几分。
「本官问诸位几句,在这种时候,随便一查竟然就是完整的证据呈现,诸位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御史大夫不理解,甚至是反驳道「证据就是证据,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这些证据还不能够证明王妃就是凶手吗?」
莫东言却笑了出来,跟霍危楼对视了一眼,道「这就是结症所在了,既然这般的完整的证据,为何这么轻易就获得了呢?还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御史大夫被他说的有些说不出来话,只是瞪着莫东言。
莫东言淡笑,又说着「陛下,这些证据都说王妃就是凶手,动机以及时间,怎么动手都说的这么清楚,您难道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皇帝抬手,磨蹭着下巴,略有所思的说道「确实是有些奇怪,那莫爱卿是已经知道如何破案了?」
莫东言揖手,垂眸笑道「不敢当,臣只是发现了一些不妥之处罢了,只是想要破案还需要些时日,只是现在整个案件都在锦衣卫手中,臣即便是有心也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