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宇锦怎么会突然注意到那不出名的小镇?可联想到他这几年都在寻找姬长夜的下落,心中就有了猜想。
也许姬长夜就在那里。
前几年和宇锦和姬长夜不知从何怀疑他有谋反之心,因为怕他们找到证据,姬长和安排人手前去灭口,可这姬长夜不知为何染上剧毒,就此没了音信不知去了何处。
而这和宇锦构不成威胁,所以这么多年他都留他苟活,也注意到他四处寻找姬长夜的动作,不成想真叫他寻到了。
照当年的形式来看,姬长夜现如今应该还被旧疾缠身,身体虚弱。若是叫他找到趁机杀死,岂不是轻而易举?
如此想着,姬长和便吩咐道:“派人跟着和宇锦和他手下的人,若是再有动作便跟去查个水落石出。”
就此姬长和真正开始怀疑起自己手下得死,觉得蹊跷起来又与和宇锦联系了起来。将所有事串起来后,姬长和明了一切,不禁露出阴鸷的笑:“姬长夜啊,此番我看你还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还真的期望与他快些相见。
那时便是了解一切的时候。
而晋王府中焦急等待古源消息的和宇锦不明所以,终于见到古源回来后,忙上前询问:“可是见到姬大哥了?话传到没有?他身体如何,现如今住在何处,可舒适?”
见自家王爷如此着急,古源安慰道:“王爷,您放心,话属下都传到了。姬大人的面色红润,气色相较之前好了许多。如今住在镇上中心的大宅院里,风水不错。只是……”
见古源语气停顿下来,和宇锦顿感紧张,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姬大人的院里好像有位娘子,属下撞到她来送吃食,因为不便露面被长风藏进了屏风后,因此未曾看清那位娘子面容。”不过他临走时瞥了一眼那樱桃酥酪,色香俱,能猜想到那位娘子定是心灵手巧的人。
和宇锦凝眉品味起古源的话来:“一位娘子?”难不成是姬长夜娶来的夫人?可他未曾听闻长风提起过。况且依着姬长夜那命格,这位娘子还能活下来,得是什么样的人啊。
难不成是姬长夜的命格变好了?
“不行,本王要亲自去瞧瞧。”和宇锦近来觉得心慌得很,恐怕姬长夜那里出了什么事,便下了注意要亲自动身前去。
古源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自家王爷走出前堂,招呼李管家备起马车。
可和宇锦不过十七的少年,与姬长夜相差几岁却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虽然被封为王爷可没出过几次帝京,此番路途遥远,他哪能撑得住啊!
古源想着就要去劝和宇锦,不想对方已经抱上了行李上了马车,还将要上来的古源赶了下去。
“你留下来替我主持着王府,看着姬长和,若是他有风吹草动就差人去镇上寻我。此番本王的行踪不可叫旁人知道,记下了?”
和宇锦神色认真,古源也不敢多说什么,连连应下。
目送着马车远去,古源不禁暗叹一口气,他总觉得和宇锦这副性子倒与长风配的很。
而被姬长和安插来的几个暗卫见和宇锦出了王府后,急忙跟了上去,还差出一人前去禀告姬长和。
和宇锦怕被人发现行踪,连夜让车夫赶去了镇子,到了镇子外时叫停下了马车。
“你回去吧,本王自己去。”
说着和宇锦就将包袱挎在了身上,见车夫一脸担忧不肯离去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我二人换一下衣服。”
他不想暴露身份,便要穿着朴素些。
“王爷,这不妥。”车夫听此忙跪下,一副恳求饶命的神色。
和宇锦见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命令人站起来:“本王的命令你也要忤逆?”
这他哪敢啊?纵然心中万分惶恐,车夫还是与和宇锦在马车里换了衣服。
卸下那身华服,哪怕身着粗布麻衣,和宇锦也觉得一身畅快,仿佛压在身上的什么东西消失了一般。
而车夫穿着绫罗绸缎腿都打颤,却还是在和宇锦的威胁下赶着马车离去了。
和宇锦就此进了镇子。
他本以为这镇子不过指腹大的地方,不想人口云集四处热闹非凡,竟让他迷了路。
和宇锦顺着人群一路走着,为了不暴露他和姬长夜的身份,他不得向旁人问路,只能盲目的寻着。
终究是养尊处优习惯了,走了一段路就感觉腰酸背痛,和宇锦找了处酒家要了碗水喝,包袱就此被他放在身旁,无暇顾及。
等歇过了神来,和宇锦摸向包袱里的荷包想要付钱,却发现荷包不见了。
他四下张望着,在人群中寻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大喊一声人就撒腿跑走了。
就此想追也追不上了。
摊主见他可怜,还只是一碗水就没收钱,打发着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