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风吹来了,又吹走了我的思绪,也同时将你的一切从我身边抽离。
可是我死了呀,你还活的好好的呢。
明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总感觉,那种言情电视剧正在营造一种氛围,
那就是:女人失去了男友所带来的悲伤远远大于一个人的死去。
这种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价值观也不是不可以。但,类似的剧情天天都出现在电视上就会令人反感。
哎呦喂,明非思绪正在畅快傲游,他不经意看见身旁,李媛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两人四目一对,双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今天的天气不错,”明非是这么说的,
“哦,”李媛媛向右望去窗外,黑漆漆的夜里什么都没有,她尴尬地说道,“今天的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确实确实。”明非点了点头。事实上这么黑,他根本看不到什么云。
咔吧,他越发感觉到尴尬最终还是离开了车座,出了车外。
踩在路面,结实的柏油路面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尸体。
明非开启手电,看向了一个死侍。
那名死侍的头部中弹,当即毙命,其眼球已经失去了光彩在灯光的照射下毫无生机。
鳞片稀稀拉拉,身上还有些皮肤未鳞化,头部也并没有表现出那种龙族死侍的坚硬。
这是一个失败品。
明非想着,他想起之前十个兔兔里面有一只完鳞化的兔兔,身硬得要死。
那或许就是成功的类型。
不过也有那种尚未感染的兔兔。
也不知道那只兔兔现在在干什么?恐怕也没救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兔又能做什么呢。
明非觉得那个普通的兔兔绝对没救了。
然,几十公里外,瀛洲分部实验室,那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兔兔似乎成了那几只兔兔的领袖。
它吱吱吱地叫唤着,正在发布号令。
按道理来说,兔兔是没有那种神智的,说到底它们只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动物罢了。
但,那个兔兔却展现出一种非凡的智慧。
它往后退了几步,直接一冲,咔吧将实验室的笼子冲挎了。
“吱吱吱吱,”
它好像在说:走吧。
待所有兔子出去后,那位兔兔抬头,以兔子无法作出的姿势望向天空。
表面它望着的只是实验室的墙壁,但实际上它看的是黑暗天空中的红云。
一蹦一跳,它原本红红的眼睛陡然化成黄金色,一蹦一跳,它向红云的方位而去。
“吱吱吱吱吱,”
它路过鼠鼠的笼子,露出兔兔无法做出的轻蔑目光,嘲笑地看了笼子里面的鼠鼠一眼,一蹦一蹦地出了实验室。
“吱吱,”
笼子内,四只鼠鼠中三个在相互啃食,一只老鼠意欲逃窜,然尾巴缠在一起,无法脱离,另一只鼠鼠死咬着另一个,不肯松嘴,还有一个尖叫着,它是被咬的那个。
然,最后那个鼠鼠却与世无争,它整个身子都鳞片化,只静静地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它似乎正惊讶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又好像那种躺平的人,觉得地球塌了,都不关它的事情。
而瀛洲市内,一部分昏迷的人类苏醒,他们皆金色瞳孔,虔诚地望着红云的方位,起身,一步一步向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