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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台。
金永山正脸色铁青地听着秘书对自己的汇报。
“……名单上的人,哪怕是实力最为弱小的柳家,也拒绝了和咱们的合作。”
秘书忐忑地将汇报单放下。
他当然要忐忑,因为就在刚才,他接到金永山的命令去和这些财阀联系,想要让他们答应和青瓦台合作时,得到的结果却是,名单上的人,没有一个答应!
是的,没有一家财阀,哪怕是实力最为弱小的财阀答应和青瓦台合作!
汇报完后,秘书就紧张地等着金永山的怒骂,这在他看来是必然的,之前自己但凡有事情没有做好,等待自己的都是最严厉的斥骂。
然而,
这一次他等了片刻,却始终没有等到预想中的谩骂,不由偷眼看了一眼金永山。
然后,他就震惊地发现,自家总统此时如水一般沉静的脸上,竟然隐隐有一丝的惊恐!
‘总统这是……在害怕?’
这个念头一出,秘书顿时愣住了,随即赶忙摇头:‘怎么可能,总统阁下可是南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还能害怕什么?’
可是随即,当他想到自己此次联系的结果之时,他也不禁顿住。
和陆青交好的财阀自不用说,总统拉拢不了,可如果连这些与陆青交恶的财阀也拉拢不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因为这代表着金永山已经在财阀界失去了支持!
而在南韩,财阀所掌握的财富占据了国民生产总值的80。
失去了财阀的支持,这個总统根本就当不稳。
一念及此,
秘书立刻就明白了金永山在害怕什么了。
可是随即,秘书就又奇怪起来:
为什么呢?
为什么总统会如此不被财阀们待见?
要知道金永山平时虽然也出台一些针对财阀的政策,可都是在两者默认的斗争规则之内的。
除了此次针对陆青的刺杀行动。
可关键此次刺杀外人也不知道啊。
就在秘书暗自纳闷之时,金永山也同样在深深的疑惑。
他不理解,自己怎么就突然被财阀所隔绝了。
“朱……朱秘书,”
金永山话一出口,就猛地顿住,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太过紧张与惊慌,竟然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拿过桌上的茶杯,润了润喉咙,这才轻咳一声,道:“朱秘书,把那份名单给我拿过来。”
“是!”
秘书赶忙将名单递给金永山。
然后,就看到金永山竟然亲自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拨打出了电话。
“总统!”
秘书急得不顾礼节,直接按住电话,道:“您怎么能亲自联系这些人呢,还是让我再多联系联系吧!”
“不。”
金永山摇摇头,眼中带着一抹苦涩:“这一次,只能是我亲自问才会有结果。”
说完,拨开秘书的手,拨通了lg集团具兹惠的电话。
嘟——嘟——
片刻后,电话接通,具兹惠的声音传出:“喂,请问哪位?”
“具会长,我是金永山。”
金永山沉声答道。
“金…金总统?”
具兹惠有些吃惊,似乎离开了某个地方,来到了一处安静的房间后这才开口问道:“金总统,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虽然当初是因为金永山的出卖才使得lg集团被肢解,可具兹惠却不敢有丝毫的埋怨显露出来。
“具会长,是这样的,关于陈道俊会长遇难的事您了解吧?”
金永山开口问道。
“啊,了解,了解。”
具兹惠点着头。
“那,不知道您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金永山追问道。
“想法?哦,我对陈会长的遭遇深表遗憾,为我国失去一位国宝级天才而深感痛心。”
具兹惠语气悲伤地说道。
“你……”
听到具兹惠这敷衍的语气,金永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他知道,自己之前的确对不起lg集团,只能强压怒气说道:“具会长,我是发自真心地问你!”
“是,总统阁下,我也是真心地回答您啊。”
具兹惠有些委屈地说道。
“具会长!”
金永山有些严厉得问道:“难道您就不想看到lg集团重新绽放出以往的光芒吗!”
“回总统阁下,我对目前lg集团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
具兹惠顿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答道。
“你……”
金永山被气得眼前发黑,剧烈呼吸。
就在这时,他便听具兹惠说道:“总统阁下,如果没事的话,我这边还有事……”
什么?
竟然还想主动挂断我的电话?
金永山双眸睁大,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他当选总统以来,和任何人打电话,从来都是他挂断别人,还从来没有别人挂断过他!
哪怕是蜜月期时的陆青也是如此。
忽然,
金永山想到这些财阀全都拒绝了与青瓦台合作,忙问道:“具会长,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具兹惠一愣。
“之前咱们之间的确是有些嫌隙,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咱们不能继续合作吧?”
金永山沉声问道:“为什么你要拒绝?”
闻言,具兹惠也沉默下来,片刻后,他轻笑一声:“总统先生,其实,您想问的是为什么几乎所有财阀都拒绝与您合作吧?”
嗯?
金永山心里一动,忙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总统先生,这个问题不该问您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