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满不在乎地叉腰:“饮竹你老是这么杞人忧天。就她这小身板儿,我一脚能踹三个!”
饮竹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转身进去了。
白烟织微松口气,阖目驭虫感应。
屋中,安娴郡主站在林子耘床畔。
见林子耘双目紧闭,脸色发青,简直像个死人,她一时不敢上前。
眼风扫到饮竹进来,便开口:“你去弄醒他。”
“是。”
裙摆衣袂的木冷淡香掠过,得到指令,林子耘赫然睁开眼睛。饮竹吓了一跳,但很快稳住心神,回眸对安娴郡主点了点头。
“林子耘。”她语调冷漠。
林子耘脑子沉闷得厉害,眼前朦朦胧胧,看不清人脸,只听到有人叫他,迷糊地应了一声。
想到那夜荒唐,这区区六品不仅害她失身失名节,失了和顾时非的婚事,还坏了父王一盘好棋,如今竟又这般怠慢,顿时怒不可遏。
“饮竹,去!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饮竹瞧见林子耘满脸的伤,目露不忍,但还是重新上前。
两声脆响后,林子耘渐渐回神。
“你是……”
“呵,装傻?”安娴郡主笑得讥讽,“合作还没多久,如今你就翻脸不认人,难道是收了南督的好处,要去当走狗了?”
林子耘的脑子嗡一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