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教外围人员远远就瞧见一个壮汉背着一个女子冲进战场。
他们以为那只是逃难的人跑错了方向,于是发出警告。
然而,壮汉却无视警告,强行闯入关卡。
他们纷纷拿出武器,冲上去将其拦下。
“滚!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你让我们滚?!这里是我们邬家!该滚的人是你们!”
王大牛随手抄起木棍,施展【前后扫棍】将拦截他的人一一击飞。
现在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带着二小姐回家!
如果不是救世教挑拨离间,教唆邬荻贵弑兄夺权,邬家也不会弄得如此下场!
一切都是救世教的错!
怀着满腔怒火,他怒闯数道关卡。
只要对方是救世教教众,他都会毫不犹豫冲杀上去,给其当头一棒。
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落荒而逃。
别看王大牛长相粗鲁,神经大条。
但在打架上,他可是有不小的造诣。
能担任邬家保安队队长,他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凡是试图将他拦下的救世教教徒,皆被他那精妙的棍法给教育一顿。
连灭世教都看傻了。
他们也弄不清楚,己方何时招揽了此等猛将,竟能把救世教的后部防线给捅个稀烂。
然而当王大牛刚走近邬家破烂不堪的大门时,却被宁家三少爷宁天禄拦在门外。
“你们邬家已经彻底玩完了!你不带着你家二小姐逃命去,来此作甚?!莫不是想协助灭世教的歹人?!”宁天禄将枪头对准王大牛,喝令其站住。
哪知王大牛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于宁天禄的警告视若无睹。
同样举起手中长棍,摆出架势,示意宁天禄废话少说,要打便打!
“我念你是邬家残余,好心放你一马,没想到你一心找死!那可别怪我了!你们都闪开,他的人头由我来拿下!”宁天禄眯起丹凤眼,杀意尽露。
他霸气十足地挥起价值十万新币的梅花银枪,将围堵王大牛的救世教教徒喝退。
救世教教徒迟疑片刻,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撤离此处,让宁家公子出出风头。
宁天禄见人已散光,再毫无保留,使出自己最强技能:
“乾坤一掷!”
手中梅花银枪急速转动,一经探出,枪出如龙,快如闪电。
仅是一眨眼,便袭至王大牛额前。
拦!
王大牛怒喝一声,瞬间迸发腰身的劲力,扭动手腕,将长棍飞速甩开,甩棍形成半圆扇形,抵挡了住银枪的突袭。
执!
王大牛探身前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棍直接攻向宁天禄下三路。
宁天禄拖枪回防,但奈何对方的长棍又快又狠又准,他防住了大腿内侧,却防不住自己裆部。
冷不丁地被狠狠捅了一棍。
疼得他龇牙咧嘴,双腿夹紧裤裆,一路退后,不敢再与之对抗。
“王大牛你这混蛋来真的?!”宁天禄面色充血,脸部青筋暴起,毫不顾忌风度地扯开公鸭嗓子怒骂道。
原来,他并不是真想与王大牛拼杀,而是用单打独斗的借口,驱走前来围堵的救世教教众。
虽说邬家家主和宁家家主之间存在间隙,但不影响宁天禄与王大牛亦师亦友的关系。
他时常偷偷跑出来找王大牛练习战技,练累了还能溜进邬家,寻邬瑾瑜、邬晓燕两姐妹玩。
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但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抱歉!天禄少爷,今天不是给你当陪练的时候。如果我能活着出来,再登门负荆请罪。”王大牛收起长棍,拱手鞠躬道。
听到此,宁天禄气不打一处来,怒砸手中的银枪。
他十分不理解王大牛的决定,但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着劝服王大牛。
“活着出来?!说的真轻巧!难道你不知道邬家变成什么样了吗?!是修罗场吗!是屠宰场!人命比草芥更低贱!若非人间巅峰强者,进去只会有死无生!!就算你想死,也不要拉上邬晓燕啊!她刚刚成年!还有大好青春!”
王大牛还未说话,他背上先传出若有若无的微弱的声音,“天禄……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王大牛了……”
“晓燕?!”宁天禄迟疑片刻,忽的心中一惊,连忙冲至王大牛身后。
却见邬晓燕面无血色,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古灵精怪、活泼好动的样子?
“昨晚还看见你好好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子?是谁打伤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宁天禄不心疼,那是假的,他偷偷暗恋邬晓燕不是一两天了。
但邬晓燕只是把他当成死党,并不带有一丝男女之情。
他也只好将情愫暗藏心底,不对任何人透露。
邬晓燕摇了摇头,酝酿许久,才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你这身手……打得过谁呀……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
“既然你也知道这里危险,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进来?!”
“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我们回自己家都不被允许吗……”
邬晓燕的话,深深触动了宁天禄的灵魂。
他和邬晓燕同岁。
但却早早褪去了稚色,看待的问题,总以现实利益观念来评判。
他觉得没意义的事情,恰恰正是别人最在乎的,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