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之内。
一个年纪在二十岁左右,长相异常猥琐的流氓正喘着粗气,蛮横地揉搓女孩的身体。
同时享受摧残肉体、践踏尊严的双重快感。
流氓的眼神迷离且嚣张,甚至挑衅般,加大动作幅度,撕开女孩的衣裙,就为了让附近的人看得更加清楚。
面对女孩正在遭遇的欺辱,旁观者默默低下头,咬紧牙关,和懦夫一般,敢怒不敢言。
突然,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小声传出:“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真是白长了,竟能冷眼看着女孩受辱,而不出手相救。真是世态炎凉,人情淡漠,人心不古。”
虽然他已经极力压低气息,但人群突然静默下来,导致他的声音格外清晰。
流氓粗狂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放下手上的动作,锐利的眼睛扫视周围的人,如同一头饿狼般,狠厉叫道:“刚刚谁在说话?!敢说不敢站出来?!”
他那豁亮的声音,像敲着皮鼓一样地“咚咚”响,就是半聋的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
旁观者战战栗栗,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胸腔内。
流氓的刀疤脸一阵抽搐,将目光最终落在正挤进人堆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身穿白衣长袍,戴着圆框眼睛的文弱书生。
他的脸上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流氓怒气横生,蛮横推开一条路,径直走向书生身旁,看着浑身颤抖的后者,心中更加笃定猜想。
“就是你小子刚刚在说话是吧?!”
“不!不是我!”
书生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脸都吓得更白了,眼泪不停地在眼眶打转,身体颤颤巍巍。
在怒吼之下,更显懦弱。
流氓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捏紧拳头,重重朝他脸上砸去,直把他的眼睛和鼻梁打断。
“躲在人堆里才敢说话是吧?!你有种当着我的面说一遍!”
说罢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书生这小身板,哪经得起这般捶打,当场跪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哀求道:“大侠饶命!饶命啊!”
“你错了吗?”
“错了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流氓用一边重重扇着书生的脸,一边笑着羞辱道:“哈哈哈!你真他娘的就是一个废物!”
书生的牙齿被打断数颗,一张嘴,便流出一口血,“对!我就是一个废物!”
他说出了所有围观者的心声。
他们冷漠、麻木,看不到一丝反抗的勇气。
这戏剧性的转变,前后不过五分钟,却把莫简初的三观震碎一地。
众生百态,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
不过转念一想,无论现实还是游戏,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善恶、是非、黑白、对错。
只要遵守本心,才不会迷失自我。
“麻烦让一下。”莫简初坦荡荡地拨开人群,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径直走向流氓。
他每迈出一步,都能令人惊心动魄。
直到莫简初站在流氓身后时,后者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刚一转头,脑壳就遭到一记雷鸣一般的爆栗。
嘣!
下一秒,连车厢传遍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这让原本人声吵杂的车厢,彻底变得鸦雀无声。
流氓紧紧捂着裂开的脑壳,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怒吼:“你敢打我?!你……”
嘣!
话还未说完,又一记爆栗将流氓包住脑袋的手指砸断。
骇人的“咔嚓”声,听得围观者身汗毛炸立。
“啊啊啊!”
流氓捂着断指,脸上终于露出惊恐神色。
“你知不知道我是邢淮公子的手下?!只要邢淮公子一句话!就能让你家死光!”
面对流氓歇斯底里的恐吓,莫简初不为所动,继续地捏紧拳头,缓缓高举头顶。
若是再遭到蓄力一击,自己绝对会死的!
流氓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周围人:“谁来救救我?!我赏他一万新币!”
然而,然而他却被无情踹开。
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巴不得这个祸害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