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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刚围着高墙看了半晌,痛心疾首地使劲掐了自己一把:“这不吧,应该是少了两式!”
谢晓松就没有朱刚那么真情实感,他虽然是武行出身,可对习武这件事,没那么痴心,学武唯一的目的就是打出漂亮的招式,拍出更好看的画面来,娱乐圈才是他的梦想所在,即便如此,他也深感震撼。
“不对。”
朱刚猛地回神,吓了一跳,连忙招呼摄影师,“这些可不能拍,拍了的都得删掉。”
他们家的功夫都是祖传的,朱刚现在还记得,当年他祖父教他习武时,打基础的时候都是一群小孩,师兄弟们一起学武,可真正到了关键时期,整个院子围的水泄不通,只有他一个人能学朱家真正的家传武功。
偷窥别人家的武功秘籍,那可是大忌。
一念至此,朱刚冷汗都下来了。
‘不悔棍’他也学过一点,是江南方家的秘传,朱刚的外祖母是方家的女儿,特意把这套棍法传给了他。
整套棍法非常精妙,朱刚特别喜欢,只可惜只学会了一半,后面都失传了,朱刚自己还几次尝试把它补,可他能力有限,有点狗尾续貂之嫌。
正因为心心念念,今天乍一见‘不悔棍’的招式,他只顾着欣喜若狂,把什么都忘了,这会儿才后怕——他怎么能随便看人家的武功秘籍!?他又不是不懂江湖规矩的普通人,他好歹也是家传渊源,自幼习武来着。
朱刚深吸了口气,转头面向穆青云,苦笑道:“穆同学,这……唉,你放心,我绝对不学,不练!”
穆青云哭笑不得:“啊,朱大哥你可千万别脑补了。”
这些时日,朱刚脑补了一堆东西,都很不靠谱。
“这面墙是外门弟子被罚抄功课时用的墙,他们不用功,偷懒的时候,教他们的师父就让他们顶着月色过来一边抄书,一边背诵。”
“我们白云门倒也不是所有的武功,都能拿出来和武林同道共享,但那是因为有些武功,想学会需要特殊条件,而且并不安,像这些都是再中正平和不过,最安的武功,谁想学就尽管学,学好了我们才会高兴。”
穆青云指了指另外一面石墙上刻的字,遵纪守法,不恃强凌弱等等,都是很简单的,约定俗成的道德规范。
“只要愿意这些规矩,白云门的武功,绝不吝啬传授。根据记载,当年天下的武林人士,都曾到我们白云门学武,大家互相印证,彼此切磋,留下了很多改良过的武功秘籍。”
朱刚顿时怔住,半晌长叹:“恨不能相逢盛世。”
他这回是真心有些遗憾起来,不能生在白云门前辈们所在的时代,没有与武林同道共同学习的机会。
如今,朱刚总觉得想找几个势均力敌,脾气相投的朋友切磋武功,越来越难了。
一时间,朱刚恨不得吃睡都在这一处漆黑的墙面前,可毕竟要拍节目呢,朱刚还要主动和穆青云商量其它行程,只是那恋恋不舍的模样,值得好几个特写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