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真实事件改编。
是夜,初挽一个人坐在书桌前,依着微微的烛火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只见她眉头紧皱,手将头发揉成一团,一沉不住气,手一用力,笔尖就在纸上戳断了。
她抱怨似的叹一口气,干脆把笔扔到桌子上,随便它滚到哪里去,用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将手边的纸揉成一团。
这种做法虽然能让她感觉到短暂的宽慰,但实际上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她叹了口气,望了望堆放的反馈,最终趴在桌子上。
“根本没时间思考该不该去和江凌月会面……但是事到如今只有这一个方法有可能解决这些破事了吧。”她直直地盯着桌子,自言自语道。
想起之前墨文劝阻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又有些犹豫。但是她一望见那堆积如山的反馈,就明白有些事情其实不是自己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她用额头撞击着桌子,心里烦躁的很。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江凌月和她约定会面的日子,经过深思熟虑过后,初挽最终还是没有听从他人的劝阻,如约来到公园里,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想想也是,江凌月大抵不会这么好心叫她出来谈判,或许只是设置陷阱好抓她入狱去邀功也说不定。
初挽稍微等待了一会儿,不见人来,于是抬步要走,这时候却突然从身后传出江凌月的声音:“怎么,你要当逃兵吗?”
初挽一回头,发现江凌月站在她身后,距离很近,她的视野盲区就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下,而她对此却毫无察觉,她顿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转过身来后退两步拉远和江凌月的距离。
“难道不是因为某人来晚了,导致我等的无聊,还以为你要先当缩头乌龟呢。”初挽努力抑制着自己因害怕而导致的声音颤抖,紧紧盯住江凌月的动作。
“拉私人空间吧,在公共场合说不太方便。”江凌月满不在乎地看着初挽,丝毫没有因为迟到而感到愧疚的意思,“你也不想和我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管理组抓走吧。”
初挽沉默了一会,白了江凌月一眼。她不太相信江凌月,但身上没带法杖,只好先拿恶魔之书出来拉了个私人空间。
“这件事如果我直接跟你说,你大概率会不相信我。”江凌月一进入私人空间就开口,这倒是让初挽挺感到意外的——还以为他要再拖一会儿呢。
江凌月看初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说道:“所以,我为你带来了一位‘嘉宾’。”
他这样说着,雁子就缓缓从他身后走出来,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望着初挽。初挽也愣了一下,呆呆地望着雁子,最后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身上还有那个凤冠形状的标志,只不过好像淡了一点。
“初挽。”雁子开口,语调还是初挽熟悉的那一种,只不过好像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但是最后却忍回去了,只剩下一句有些生硬的话语,“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吧。”
初挽抬头,有些不解,眉头拧在一起,又打量了雁子一遍,看了看江凌月,又看向雁子,撇了撇嘴:“利用?我看被利用的是你才对吧?”
初挽说到这里,江凌月清了清嗓子,直勾勾地盯着初挽,那神情好像要将初挽千刀万剐:“请不要牵扯题外话,我们今天不是来打架的,不是吗?”
雁子回头看了江凌月一眼,随后又看向初挽,开口道:“你可能还不知道,盛宴其实就是一个犯罪团伙组织,他们是真的背负着罪名在身上的,而你没有,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我就要遭受比他们更严重的刑罚?雁子,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从根本上和他们利益是一致的。”初挽的语气有些激动,她一时忘记了江凌月的存在,只想劝说雁子不要再和江凌月为伍了。
“初挽,话可不能说的太早。”江凌月走上前来,露出一个好像很担忧谁的神情,初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刚刚有一瞬间江凌月的脸好像不是人类该有的脸,但是江凌月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之所以说他们在利用你,是源于辱骂管理员的事件。”
“辱骂,你管那叫辱骂吗?对管理员的工作不当提出质疑,这是辱骂?”初挽皱了皱眉头。
“先别急。”江凌月的语气显得不紧不慢,好像对一切都胜券在握。“其实那件事不管是不是辱骂,都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却在情报条里给他们挡了刀,于是这锅就变成你的了。”
“我背锅那也是因为你们先把所谓‘辱骂管理员’的事情写在情报条上!”初挽有些生气,江凌月十句话有八句话能让初挽想揍他。
“那个情报条跟你根本就没有关系,本质上还是要谴责公爵和他属下们的所作所为。”江凌月给雁子甩了个眼色,雁子就拿出两三个情报条给初挽,等初挽犹犹豫豫地接过去之后,江凌月就继续说,“不过在和你议论这件事之前,还是请你先看看这个吧。”
初挽半信半疑地打开情报条,只见上面是管理员签字的判罪书,以及一些动图证据,初挽大致看了一眼,好像没有冤枉谁的地方,顿时起了疑心——难道自己真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