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见得了别人比自己好的人并不多。
苏欣欣这个狼狈样落在众人眼中就更让人心疼了。
厂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淡淡与主任说道:“这事你处理吧!”
说着,他就领着人带着苏欣欣去医务室了。
到医务室的路上,他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苏欣欣,笑了笑:“小徐说那个鼠疫的药是你给医院的!你还给了她不少药方,帮了不少人!我当时就在想啊,这个姑娘一定是一个有大爱的人,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地把药方拿出来的。别的药方我不说,但是那个鼠疫真的救了不少人。”
说着,他淡淡一笑,继续说:“我今天听到你与人打起来了,真的有些吃惊,不过后来看到你一脸的平静,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原本扶着苏欣欣的人已经被厂长打发去先去医务室了。
所以这会儿也就苏欣欣和厂长。
厂长显然是专门有话与苏欣欣说。
“我还有半年退休了!按着资历应该是方大国接任厂长的位置。”厂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他没有说下去,只点到即止。
看今天的情景,他知道苏欣欣是聪明人,很多话不用说得那么明白。
苏欣欣自然也明白厂长的意思,也没有多说,只轻声与他说了一句:“厂长,我给您惹麻烦了,不好意思。”
厂长笑了笑:“你这头破血流的,我都不敢和我家小徐说了!她要知道第一天你就被欺负成这样,得和我闹了!她可喜欢你了,还说等过几年想要认你女儿做干女儿呢。我与江姐也是老朋友了,所以你不用与我这么客气的。”
苏欣欣与他说:“您把我弄进来是不是费了不少功夫!”
厂长与苏欣欣说道:“小徐是我干女儿,我之前差点死了,是她救的我!她虽然是我干女儿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第一次和我开口,我不得好好帮她把事情办好。”
苏欣欣听到说干女儿,愣了愣,随即便豁然了。
她前世跟了徐医生十年,其实对徐医生还是挺了解的,要不是如此,徐医生怎么会在临死之前把手札给自己。
她就记得徐医生年轻的时候与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之前还觉得疑惑怎么有家人,原来并不是有血缘的。
苏欣欣前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血缘,她当时觉得没有什么比骨肉至亲更重要。
可经历这些,她如今以后就明白,有时候没有血缘的人会比骨血至亲更爱你。
所以什么骨血至亲,什么血脉相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的心是不是黑的。
“徐医生很好!我很敬佩她。”苏欣欣说。
厂长点头,并没有送苏欣欣进去,而是把她送到了医务室门口:“你自己进去!有什么事来找我!不过我快退休了,如今的权力已经不在手上,能帮到你的不多。我总觉得人总是要依靠自己的,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苏欣欣点头:“厂长,您放心,我明白的!您别担心我,这种人际关系的事情我自己总要处理的,都是小事。”
厂长点头:“进去吧!伤得不轻,只怕要好好休养一些日子了。”
“谢谢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