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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欣欣看着陈庆仰天大笑的样子,皱眉说:“莫不是陈工院子里的婶子也看上他了。”
阮文彦长得秀气,又年少有为,加上性格好,实实在在是好归宿。
陈庆笑得前俯后仰:“可不是……哈哈哈,她说自家有个外甥女正好和阮厂长同龄,要给她介绍。然后……”
他笑得真的止不住了,捂嘴继续说:“然后来了一个两百多斤的大姑娘,那姑娘见到阮文彦就朝他身上扑叫死鬼。我的妈呀,我真的忍不住了。”
苏欣欣看着要笑岔气的陈庆,还有涨红了脸的阮文彦。
阮文彦是高干世家,接触的人都是县城里上过学,有些还受过高等教育的,有直爽的姑娘,可也没遇见过这种农村直接上来就叫死鬼的。
“阮厂长这桃花运是实在挡不住啊。”苏欣欣笑着。
阮文彦无奈地与苏欣欣说:“欣欣,我家大梅本来也不放心我,她现在怀着身子,到时候要知道了这些,只怕又要不高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你换个住的地方,孩子你还留在王阿婆这边,我就过来睡一晚,我在厂里食堂吃晚饭。正好晚上我也能和陈工一起给孩子上课。”
苏欣欣也没犹豫,点头。
阮文彦住的那户人家据说是一对兄妹。妹妹好像也就十八岁的样子,如今就是化肥厂的会计。哥哥是英雄,一次剿匪伤了腿,如今在家。
他妹妹能进化肥也是沾了哥哥的光。
在大荒村比较贫瘠的地方,能进化肥厂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这姑娘如今是化肥厂的一个小会计,骄傲得不行,觉得哥哥是人民英雄,自己又有个傲人的工作。
苏欣欣和两人说好后,和王阿婆把情况说了一下。
王阿婆是村子里的人,自然是知道那个女孩的情况,听到苏欣欣与她说的,她苦笑着:“那姑娘……我也不好说她,哥哥是好的,命苦。两人父母走得早,他一个人把妹妹带大了。他把妹妹宠得很,恨不得捧在掌心了,没有让她吃一点苦。后来瘫了,这个妹妹也没照顾一点点。都是部队里的战友过来照顾的。他是因为部队里的一个战友受伤,所以那人专门让母亲来这个村子照顾了她哥哥五年。如今他已经能自己坐上轮椅,自己处理个人的事。就这样,这个妹妹还嫌弃,觉得哥哥给她丢人了。她也不想想自己的工作哪来的,不想想家里的补贴是哪来的。她只觉得哥哥是个累赘,拖累得她找不到好男人。”
苏欣欣听着这话,微微蹙眉,低声问道:“那哥哥如今怎么样了。”
王阿婆继续说:“他已经慢慢能自理了,也能自己干活养活自己了。”
苏欣欣点头:“也是苦命人。”
王阿婆摇头:“是苦命。一个人把妹妹养大,最后被妹妹当成了累赘。”
苏欣欣收拾好东西,与孩子说了:“和平,妈妈就晚上住在那边,你晚上和弟弟妹妹一起睡。我每天早上和晚上会过来。等陈伯伯下班之后,他回来教你算术和课文。陈伯伯很厉害,你跟着他好好学。”
和平看苏欣欣搬走,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弟弟妹妹尿床怎么办?我能和王奶奶说吗?”
苏欣欣没料到儿子会这么说,噗嗤地笑了出来:“安宁与和平都大了,已经很久不尿床了。你别怕,妈妈每天都过来,你不好意思和王奶奶说,你偷偷和妈妈说。”
小和平认真地点头,又巴拉巴拉地与苏欣欣说了很多关于弟弟和妹妹的事,俨然一副小老头的模样。
苏欣欣耐心地听小平安说完,然后与他说:“如果你们想妈妈,晚上也能来和妈妈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