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放出来,环顾四周,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恐惧。
她抵抗不了随时都能爆炸的心理阴影,每次身处昏暗的环境,幼时被关在地窖散发出的尸腐味好像近在眼前,画面都能隔着时空想象到。
像无形的爪牙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掠夺她所有的呼吸,让她不断清醒只有痛觉,她把自己的手心都掐出淤痕。
满脑子都是想杀了陆渊。
她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现在穿到里,简直把上辈子没受过的委屈全受了!
她要杀了陆渊,不把他蒙上蛇皮袋打一顿,都难泄她心头气。
正想的入神,咔嚓的开门声把她吓了一跳,心都漏拍了下,惊恐的望过去。
她的锁链被解开,耳边响起恭敬的声音:“薄小姐,案件调查清楚了,跟您无关,谢谢您的配合,现在可以走了。”
您?薄小姐?
之前来的时候可未曾尊称她薄小姐,难道是陆渊?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陆渊,敢情这是逗猴玩呢?
想法一旦萌生,陆渊的罪名就坐实了。
她憋着气走出去,刚想打个车,手都没伸出去,八卦记者从四面八方涌来。
薄懿心一下勒紧,迫切四下找寻,锁定了对街的保姆车,那不是陆渊是谁?
争分夺秒,几乎是瞬间她甩掉了高跟鞋,超马路对面奔去。
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久坐的她跑起来脚突然抽筋了,踉跄的跌倒在地,头还没抬起,人就被围了个严严实实,面前黑压压的都是腿。
她也不是没面对过这种场面,立刻喊道:“都别问!我自己说!”
“我确定肯定以及十分坚定跟薄家再无任何瓜葛,这次偷税一案我是清白的,所以我现在出来了,我跟景正宸解除婚约了,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我谁都不喜欢别给我乱扣帽子!”
“有关庄家走私一事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期间别再来骚扰我,否则我身为鸿锐的艺人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摆布!”
她一口气说完,大脑有些缺氧晕的厉害,这副身体还真是差,跟她原世界的没法比。
把记者的话都回答了,不料还有别的问题等着她。
“华媒爆出在明月华庭拍到了您姐姐跟一男子举止亲密,疑似是陆氏集团董事长陆渊先生,对此是否属实呢?能否告知一下!”
薄懿眉心倏地蹙紧,馋着一个人的手起身,冷声问:“什么意思?”
“您不知道吗?”
记者拥挤着,面面相觑,继而给薄懿略讲了这件事。
薄懿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饿了一晚上还这么狼狈,憋了一肚子气,她的营业能力现在碎一地。
她看着图片,陆渊的身材她记不清,但那张脸就算化成灰,她都能一秒认出来。
剧本里可没这么写过,不跟她离婚还跟薄宝恬搞在一起了?
她把手机还给记者,“抱歉,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况且我跟薄家已无关系,薄宝恬小姐的感情如何发展是她的自由,我们这些局外人只有祝福他们。”
她拿出一惯的冷静,挺直了身板,姿态清冷孤傲,“各位记者朋友也稍安勿躁,真想知道问正主不比问我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