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记者紧接着问:“请问您怎么看待薄宝恬自杀一事?听说在薄宝恬自杀的前一日,景正宸有去过医院探视,这两者之间是否有所关联?”
景霖垂在西装两侧的手微微握了握,多年在商场公众场合的交谈经验让景霖有极好的临时反应。
景霖松开了手,惋叹道:“这件事我也了解了经过,没想到薄家母女一直在欺骗人,正宸善良在听闻薄宝恬自杀后就想着去探望,没想到她居然自导自演了一场自杀……”
薄懿那场直播已经表明了一切,现在更多人的疑问也接踵而至。
“那您后悔吗?”记者又问:“在之前看娱乐新闻报道,薄懿跟景正宸来往密切,不像是不相爱的人,景正宸也从未正面回应退婚一件事,这件事的隐情坐实,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渊微微垂下眼眸,瞥见了他背在身后的拳头,岑薄的拳头牵起一丝笑,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想必是公司事务繁多,景公子无暇顾及儿女情长。”
景霖没想到陆渊会出声替他说话,有些惊讶又有感激的看向他。
记者也没想到陆渊开口,温润的声音如同春季里的微风拂过水面,带着丝丝凉意又是变暖的迹象。
“景先生,我有一个想法,不如说给你听?”陆渊诚恳的征求他的一间,看似态度恭敬,晚辈对长辈的恭敬。
景霖感激又迫切的点头,“陆董请说。”
“有关更多陇业地产的资料还在Y国的陆氏总部,来回跑折腾人也费心费力,景先生要多顾忌自己的身体,我看不如就让景公子出国负责,这么大个项目交给别人也不放心,顺便也可以散散心,毕竟国内发生了这么多糟糕的事。”陆渊看似善良的替解忧。
景霖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他正愁着要怎么把景正宸从洛城弄走,薄懿他不好出手,就只能支开景正宸了,只要是让两人分开的事都可以。
景霖立马答应了,“陆董说的极是,回头我就吩咐他好好盯着陇业地产!”
陆渊淡笑着颔首,将视线对准了众多的镜头,生硬的下颚线分明,白皙的皮肤透着丝丝禁欲,站在台上是最吸睛的存在。
就算在电视上看也是如此。
——
薄懿交代完一些事就送元莉莉回家了,以防疲劳驾驶找的代驾,跟司机说明了路线,自己便躺在副驾驶座迷迷糊糊得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是她跟陆渊的婚房。
华宜园的房间不少,但真正收拾出来给人住的只有这一间,薄懿拉开衣帽间的玻璃门,里面的衣服都是被佣人收拾好的,是她跟陆渊的衣服,俨然整洁的挂着叠放完整。
薄懿从前的衣柜只有她自己的衣服,现如今看着色彩有差异的衣服堆叠在一起,有男士西装衬衫,隔壁挂的就是她的裙子上衣等,突然心里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好像什么东西被撞击了一下,进入到心里头去了,一种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