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月也看向他，等待答案。
杨帆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听说过蛊虫吗？”
闻言，江星月迷茫，水千山却身体猛颤，深邃的老目眯成一条缝隙，活了一把岁数，阅历自然多。
“山爷爷，你知道蛊虫？”江星月问。
水千山凝重点头，“蛊虫源于苗疆，是苗疆古巫培养出来的一种邪恶毒虫，之所以称其邪恶，其原因在于这种毒虫的生存方式，它们以血为食，三十年前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关于这种蛊虫的介绍，凡中蛊之人必遭受无尽痛苦，最终被蛊虫食心而死。”
虽为蓝天集团掌舵人，在面对亲人的生死的时候，也很难做到心淡如水。
“驱除蛊虫爷爷是不是就有救了？”江星月问。
水千山苦笑，“如果有办法驱除蛊虫，那蛊虫就没那么臭名昭著了，它以人的血肉之躯为载体，直到中蛊之人死去，蛊虫才会消失……可是，是谁给老爷下了这种阴毒的蛊虫……”
说完，水千山身上爆发出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气势，深邃如利剑一般的眼睛散着腾腾杀气。
看着这老头子散出来的杀气，杨帆内心一紧，要说这老头子手上没沾过鲜血，他不信！
“杨帆，我刚才说的对吗？”过了几秒，水千山收敛了杀气，沉声问道。
“差不多。”
杨帆点了点头，补充道：“老爷子中的是冰火邪蛊，是诸多蛊虫中的一种，这种蛊虫成长周期很慢，自幼虫到成虫，周期一般为两年左右，由于幼虫很小，更容易藏匿，以至于现在的先进仪器也很难检测到……”
“而且，在成为成虫之前，冰火邪蛊对身体不会造成太大伤害，一旦成长到成虫，那冰火邪蛊是仅次于蛊中帝王阴蛇蛊的存在……我想，老爷子之所以白天身体如冰，夜里身体如火，原因就在这里！”
“按时间推算，老爷子能熬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我想，这和他常年修炼道家八段锦有一定关系。不过，人终究是血肉之躯，随着精血不断被吞噬，铁打的身躯也会倒下。”
“唉……看来是没希望了。”水千山长叹。之前还盼着有一丝奇迹，得知蛊虫，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江星月很安静，她坐在床边，紧握着老爷子的手，虽未落泪却很悲伤。
见此，杨帆有点不忍心。
这么漂亮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悲伤？
于是，杨帆挑了挑眉毛，说道：“蛊虫的确很难解，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
水千山和江星月同时向他看来，前者老目中闪烁着精光，“杨帆，你有办法？”
“有！”
杨帆重重点头，“我虽然没把握驱除蛊虫，但暂时压制蛊虫还有些把握，换句话说，我可以给老爷子续命，一年内肯定没问题！”
“杨帆，你能给老爷续命？”水千山一脸惊讶。
这也不怪他，毕竟续命这种事听起来就很玄乎，只有那些高深莫测的武侠电视剧里才存在，现实中还真没听说过。
杨帆纠正他的错误，“不能说是续命，只是暂时压制蛊虫，我只是个医生，并非神仙，做不到神乎其神的事情。”
江星月注视着他，仿佛在看他的心，过了片刻问道：“你确定能让我爷爷多活一年？”
“保守估计。如果一年内我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或许会更久一些。”杨帆说。
“如果你能治好，你的条件还作数。”江星月说。
“……”
又来到了这个问题，杨帆没再说伤人的话，在车上之所以那么说，他只是为了报复这女人的傲慢而已。
水千山站在一边，老目微微眯着，打量杨帆和江星月，暗暗猜想他们有什么条件……
不过，水千山无暇想这些，催促道：“杨帆，我们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多活一年也是好的，你快给老爷治病吧，只要能治好老爷的病，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有些事你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