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当地平线上,第一缕阳光刚刚升起的时候,金军大营里便响起了进攻的号角,金军怕是一点时间都不肯留给宋军。
城墙上的宋军,赶紧披挂整齐,列阵在城头严阵以待,当看到金军如同汹涌的潮水猛扑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夜之间,也不知金军从哪儿搞过来了无数的耧车,密密麻麻的耧车上,有很多金人的射手,耧车有七八米的高度,下面有轮子可以推着跑,而且耧车的高度,几乎可以与城墙持平,上面的弓箭手,能对城墙上的宋军造成很大的杀伤。
除了耧车之外,更多的云梯被造了出来,无数的敌军扛着云梯在跑,同时敌军还推出来了超级巨大的撞车,是用来攻击城门的,看着覆盖在撞车上厚厚的牛皮,以及需要上百人才能推动的撞车,估计到了城门口,那城门能否经受助城墙的考验,也是一大问题。
攻防战很快进入了白热化,城墙上杀声震天,不断的有敌军的尸体被抛下城墙,但宋军的伤亡也非常大,一波一波的后备部队,被送上了城墙,城墙下的后备部队,也越来越少,城墙上,开始出现了白衣白甲的金人本族战士,形势岌岌可危。
“不能再等了,将军,北城目前敌军尚可,请当机立断,带郡王突围。”李纲在城中的县衙大堂,对着已经整装的种师道急道。
“这天下,终有一天无处可走,也不知,能否有看到我大宋强军,能与金人一较高下的一天。李大人,末将这就走了,大人保重。”种师道此刻心如刀割,从县衙里甚至能听到远处城墙上的厮杀声,同时不住的有传令小兵过来报将军伤亡情况,西军的伤亡,已经过半,但甚至还没有看到金人的主力,这些西军将士,都是种师道从大西北一路带过来的,便如同自己的子侄一般,如今命撒疆场,呜呼奈何。
“种将军,两位大人,将士们在前线搏杀,我等又如何能弃将士与百姓们苟活,本王愿与将士们同生共死。”赵子偁被架上了马背,却由在挣扎不休的叫到。
“糊涂,如今天下,倾覆在即,我和李大人是文官,守土有责。但你是皇室,扛起赵氏子孙的大旗,更是郡王的责任,你想大宋就此亡国呼。”宗泽上前两步,对着赵子偁一顿大骂。
赵子偁被骂的一愣,当得知两位大人要留下来断后,从马背上跳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深深一礼,然后抬起头来已是泪眼盈眶道:“小王在此立誓,若能突围,必当励精图治,整兵备马,终此一生,当收复山河,光复祖宗之地,若为此誓,不得超生。”
李纲和宗泽也甚是欣慰,却不住催促赵子偁赶紧上马,让种师道准备突围。
就在此刻,忽然城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同时有传令小兵惊慌失措的过来道:“将军,不好,城门破了,金军马上就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