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回来了!”
“俊哥,社团的叔伯辈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现在的和义安里哪有能比得上咱们俊哥的人选!”
“管那些叔伯辈同不同意呢,一帮退休了的老家伙,就算不答应也没用,从今往后,和义安就是俊哥的天下。”
元朗市中心的一家麻将馆内,看场的小弟望着从车上走下的头马俊,立马围了上来,殷勤的凑了上来。
本就暗暗恼火的头马俊,见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围上来,心中更是烦躁,连连摆手驱赶。
“行啦,闲的没事做就多出去转转,成天呆在堂口里八婆,当你们是屋邨师奶啊?阿然呢?”
“他在二楼包厢……”
“知道了,你们在楼下守着,任何人都别放上来。”
头马俊独自上了二楼,推开最里间的包厢,一眼便瞧见了正拿着账本核对的师爷然。
作为昔日财务公司的会计,师爷然处理这些社团账目时,颇有些得心应手的感觉,也正是因为他条理够清晰,才会被头马俊选做智囊,每当遇到麻烦事,头马俊也都会第一时间来找他来商量对策。
“阿然,堂口的公账上还有多少钱?”
对于头马俊的突然出现,师爷然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他合拢账本,揉了揉鼻梁道:“这个月交过数后,也就只剩下六十几万,再加上发给兄弟们的,能留下五十万就烧高香了。”
“我干他老母,社团那些叔伯辈成天喝茶不做事,月月都要分走我二十几万,真是没天理。”
头马俊火气被再度勾起,忍不住骂了两句。
师爷然并未附和,反倒是瞧着头马俊道:“谈崩了?”
“那群老古董还想着撑航仔上位,我干他们老母的臭扑街,我像航仔那么大的时候,出道几年还不是只能当个小小的四九仔,他们竟然想直接捧航仔当龙头?真是发癫!”
“航仔毕竟是上任龙头的独子,他们那些跟着上任龙头混起来的老叔伯,不撑航仔才是怪事。”师爷然对这事早有预料,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哦,对,今天你也算是打过照面了,怎么样,那个航仔看起来好对付吗?”
头马俊手托下巴回忆片刻,跟着皱起了眉头。
“小鬼航?讲不准啊,每次看他时,表情都平静的很,瞧不出他是哪一卦。”
师爷然皱起眉头,有些发愁:“这么说……是难对付的那一类?”
“有什么难对付的,他才回港几天,就算叔伯辈们撑他,他还能翻天吗?”头马俊嗤笑一声,用手敲了敲师爷然面前的账本,“与其考虑怎么对付他,还不如专心做好咱们的事,东英耀杨那边联系的怎么样?”
“谈妥了,第二批货今晚就能上岸,还是走流浮山港口,等这些货散掉,咱们不光能平进货时欠东英的账,甚至还能再赚个几百万。”谈到赚钱的事,师爷然的语气里也多了一丝兴奋。
“好!有了这些钱托底,我看和义安内,还有谁能对我当龙头这件事说半个不字!”
就在头马俊意得志满,畅想着未来时,门外忽然传来小弟惊呼声。
“俊哥,出事了!咱们的酒吧被人搞了!”
头马俊一怔,跟着猛地拉开房门,看向门外气喘吁吁的报信小弟,眉头斜挑。
“哪个王八蛋这么不长眼,居然敢踩我的场?!”
“领头的人弟兄们先前都没见过,不过领头的人说……”
“说什么?”
“他说是替和义安的新龙头,专门来教俊哥规矩的。”
“小鬼航……我干你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