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忧琳听到熟悉的叫唤声,嘴角提起了微笑。
眼前的人嘴边挂着勉强的笑,似乎有着一些看不透的距离。
“爸爸,妈妈,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们还好吗?”郭忧琳生疏打着招呼。
除了打招呼,她已经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了。
郭父、郭母先是顿了一下。
惊讶的眸光中,有着看不透的千丝万缕的情绪。
突然,郭父轻肘了郭母一下。
郭母随即收起飘移的眼光,勉强挂起了郭忧琳陌生的笑容。
“忧琳啊!妳回来了啊?这些年,好吗?”郭母低声问道。
不知怎么地。
郭忧琳从这问候的语句中,完全感觉不出有任何的关爱和温暖。
这不是最爱护她的妈妈吗?
怎么,变得如此陌生?
这些年她在伦敦,每一个节庆都会寄明信片回家,每到一个旅游景点,她也会寄当地的名产或相片。
但是,这些分享。
都无疾而终。
她没有收到任何的响应和回溃
久了,她便不敢再寄明信片回家了。
就连打通电话,也永远是占线或脱机的状态。
她虽然积极连系。
但隔洋的家人,就像是断了音讯般,与她的生活,没有任何的交集。
“妈妈,您清瘦了些。这些年,您辛苦了。”郭忧琳顿时,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了。
虽然她是GS集团的千金小姐,但是在伦敦的这些年,她独自一人生活,自己赚取生活所需。
几乎没有与家里拿过半毛钱。
就这样,两年孤般寂寞的洗礼,她变得坚强许多。
突然,郭父热情向前。
主动拉起了郭忧琳的手,僵硬地问着:“小忧啊!这些年,我们都很想妳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份积极,倒让郭忧琳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印象中,郭父很少主动关心儿女,严父角色的他,也几乎不会过问儿女的生活。
主动拉起她的手,在童年的记忆中,还真的不曾有过。
从小到大,她除了与奶娘最亲,就是跟郭香琳形影不离。
与郭父和郭母,真的很少有交集。
但奶娘已经过世多年。
而唯一半随她童年长大的郭香琳,又是如此怨恨她。这些年来,可说是形同陌路,没有任何的交集。
虽然,在国外的这些年,她曾经多次连络郭香琳,但郭香琳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一次也没有。
她知道,郭香琳真的很痛恨她。
但是,她又能抱怨什么呢?
毕竟当时,她趁郭香琳不注意时,假扮了她的身分多次,牵过了那她期待而又不属于她的手。
自己理亏啊!
怎么能怪罪郭香琳,怨恨这个姊姊,不认这个姊姊呢?
郭忧琳跟郭父郭母,还有寒少卿来到了一处庭园餐厅用餐。
山岚雾气缭绕的餐厅,很是优雅。
尤其,坐在这桌上的,都是出身豪门。对于餐桌上的礼节,自然是面面俱到。
但令她诧异的是,这面面俱到,竟然还包含男士对女士的服务?
这桌边,明明就有服务生。
寒少卿却异常温柔地,帮她布菜,还亲自替她倒了水。
这贴心的举动,竟在郭父郭母的面前,做得毫不别扭。
郭忧琳清楚,寒少卿与郭香琳交往多年,已经获得郭父郭母的认同。但这转眼间,就将这亲密的举动,转移在郭忧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