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声音,更令郭忧琳心碎。
她对这男人,有万分的期待,有漫长的等待,也有无穷尽的失落。
“寒少卿,你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如今还那么无耻的要她的肾脏1
寒少卿冷哼一声,极度冷漠说道:“刘骏平,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负责动刀就行1
“笑话!人在我刘骏平的手术台上,哪由你们说的算1
刘骏平跟寒少卿的争论,听在郭忧琳的耳里,好无力。
她知道,她现在会落到手术台上,是寒少卿的主意。她也知道,她如今对寒少卿来说,只有一颗健康的肾的作用而已。
但是,内心满溢的情愫,让她对这男人,莫可奈何。
她不怪他,也不怨他。
唯一跳动的心,收进刘骏平的挺身而出的爆言,寒少卿阴寒语音,带着鄙视和猜忌。
“刘骏平,这两年来,我不知道你什么目地,多次接近香琳。我现在倒是知道了,原来你对这双胞胎的姐姐,也是余情未了啊1
“那又如何?”
刘骏平回得毫不顾忌,毫不隐藏。
寒少卿不以为意,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
“刘骏平,你难道不知道郭忧琳救的是自己的妹妹,她醒来后,一定会感谢我们为她姊妹俩和解,做的安排。”
“和解?听你放屁!要和解,也不该由你说的算。除非小忧自己同意,否则没有人能强迫她移植肾脏给郭香琳。”
说完,刘骏平气哼一声,拂袖而去。
躺在手术台上的郭忧琳,听到两人的争论,眼角委屈的泪,不自觉地流下。
扭曲。
她知道自己的爱,是扭曲的。
每爱寒少卿的一天,她的心就不断受着折磨。
但是,她却舍不得离开这份折磨。
彷佛离开了这份爱,她便会一无所有。
不知过了多久,垂下的眼帘,终于有了力气,让眼角的微光,流进。
“小忧,妳醒了?”
温柔嗓音,在郭忧琳睁眼的瞬间,震荡而出。
郭忧琳缓了情绪后,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影。
焦虑担忧的眼神,在手术帽的遮盖下,更显阴沉。
“骏平?我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
刘骏平垂眸含怒,蹙眉。
“妳怎么那么傻?多年没有连络的父母,还有妳明清楚他不喜欢妳。妳怎么傻傻的相信他们的话?我不是千叮咛万交代,妳竟然还背着我偷偷回来?”
刘骏平的指责,并非没有道理。
这些年来,刘骏平只要有时间,必定会抽空到伦敦去。
这是郭忧琳寂寞的日子里,唯一感觉熟悉的人。
遗憾的是,她与刘骏平的相遇太晚。
那时候,她的心,早已经奉献给了寒少卿。
郭忧琳的爱,是纯净,是单一。
只可惜,纠缠了一个眼里始终没有她的人。
“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而他是我所爱的人。”
刘骏平听得刺耳。
今天要不是他接到消息,他还不知道,郭忧琳竟然瞒着他,已经偷偷回来。
就因为那男人的一句话,一通电话。
郭忧琳就奋不顾身。
即使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妳所爱的人?妳知道,他们只是要妳的肾脏,来救醒郭香琳吗?”
刘骏平说得沉痛。
郭忧琳垂眸,略有愧疚。
“我知道香琳肾衰竭,但我不知道原来是需要我的一颗肾,才能救活她。”
刘骏平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机票,冷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