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呼呼的小手,将炒花生的篮子往前一推:“不若吃些咸香花生?”
阎佩瑜:“……”
阎佩晨:“……”
弟弟,没见过你对我这么殷勤过!
尽管如此,阎佩瑜还是接过了花生,询问应采澜:“吃么?”
应采澜点点头,他便开始剥。
她真没想到,自己的小叔子竟然还是这么细致入微的人?
不过想想,阎佩瑜也绝对跟粗枝大叶没什么关系。
这腹黑货,心可不要太细!
比起来,小了好几号的小叔子怪可爱的。
应采澜眉眼笑开,伸手过去,在阎允闻脸颊上掐了一把,道:“谢谢你呀,小允闻!”
啧啧,一如意料之中的好捏!
阎允闻皱起了眉头:“我已经十岁,不小了。”
“是是是。”应采澜从善如流地道:“再过几年,就长成男子汉,赶上你哥啦!”
阎允闻还是皱眉。
听起来没什么不对,但感觉还是不太对味!
罢了,不重要!
他提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事,说道:“我昨夜归家,去给母亲问安的时候,母亲提了一嘴。说是长嫂治好了世子哥哥的病,可是当真?”
应采澜并不意外康王妃会跟两个亲生骨肉说这件事。
她好奇地问:“是真的。不过……你专门问起这个事,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阎允闻眼睛瞬间一亮。
再老成,也终究还是个孩子,不能完掩盖心里的欢喜。
他立即说道:“我有个同窗,不知道生了什么病。”
“这些日子我发现他总是病恹恹的,去他那边探望,见他的小厮正在往炉子里烧什么。”
“闻着,有一股子血腥味。”
“我怀疑他得了什么重症,可询问之下,他却又不承认。”
“甚至还拒绝看大夫。”
“若长嫂会看病,可否替我那同窗看看?”
应采澜眨了眨眼睛,问:“他以前也这样么?”
阎允闻摇头:“我不知道呀,也就是最近我才发现的。”
她又问:“多大了,和你同岁么?”
他所在的金山书院,乃是大梁王朝最尊贵的,容纳了几千名学子。
里面的夫子也都是大梁王朝顶尖的才子。
因为学生多,还细分了类似于现代年级制,一级一级通过升级考试,往上念。
对于百姓来说,每年的束脩都是一笔巨额开支。
但即便如此,每年都会向国各地招收一些特别有才的学子,食宿免。
也就是现代说的保送生。
古代启蒙入学的时间,跟现代不一样,同级的学生有些可能已经十几岁,有些可能才几岁。
再加上才学不等,年纪小的学问做得好,很可能已经在上面了。
果然——
阎允闻答道:“他入学晚,已经十四了!”
应采澜又问:“他这个症状,有多久了?还有什么别的症状没有?这些你都不知道?”
阎允闻摇头:“不晓得,估摸着刚开始吧。至于还有什么症状?”
他歪头思忖片刻,小脸严肃。
过了一会儿,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碰着了他的手,比正常时候偏凉。”
应采澜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问题。
阎佩瑜插话问了句:“让他去一点春大药房,报你的名,叫柳传声大夫给他看不就完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