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阎佩瑜很忙。
虽然他在养伤,但客人是络绎不绝。
他每天都要招待好几拨人。
而那些人,表面上是探病的。
实际上,阎佩瑜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那自然是——
不少人,原来都是追随大皇子的!
如今,想要改弦更张,以后跟着太子。
那怎么办呢?
阎佩瑜就是最好的桥梁!
一来,他没有官职在身上,不能算结党营私。
第二,他病中,有绝好的理由过来,该送礼的送礼、该讨好的讨好;
最后,在外人眼中,他的确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他忙他的,应采澜则是忙自己的。
虽然她拒绝了阎佩瑜要给她开分号,但那是因为要讨好她的,她亏!
然而他那么说过之后,她真动心了。
而开分号,她也没想在帝京开,而是想去其他州郡——
到时候阎佩瑜从太子手里薅到羊毛了,她就拿去开!
所以,她找上了蔺赢!
在这方面,蔺赢绝对是行家!
“你想去州郡开分号?”蔺赢还是老样子,波澜不惊。
倒是这时候也在宅子里的蔺炀,很是诧异:“不是……世子妃,你帝京的一点春,只有一个大夫。目前已经应付不过来了,你还打算去开分号。怎么开?”
跟应采澜熟了,他说话也不再是一开始那种纯纯生意人腔调。
也敢调侃应采澜了。
主要是,他实在觉得应采澜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她不会计较。
应采澜有点懵。
她想了想,道:“我一开始开药铺,是为了自己用药方便。加上……”
顿了顿,她毫不避讳地道:“也是为了薅我那父亲的羊毛!”
蔺炀:“……”
蔺赢:“……”
这位真不拿他们当外人!
应采澜是来找他们帮忙的,自然不怕直说。
她想了想,道:“其实呢,开分号对我来说,也确实有点鞭长莫及。”
“所以,我想……”
“也许,可以跟你们合作。”
听言,蔺炀笑了,道:“在商言商的话,这个合作,可一点儿也不吸引人。”
他很实际地道:“要么,用你的医术让你去坐诊;要么,你出全资,我这边出人。可我并不缺资金,为什么要你来出资,做什么合作呢?”
伸手指了指自家大哥,他抛出另一个问题:“而我蔺家想要开药铺的话,还需要找人合作?”
应采澜:“……”
还别说,真的是!
跟蔺炀合作的话,她毫无优势。
跟蔺赢的话——
她有的,他都有!
合作个毛线啊!
人家不会自己开吗?
“好吧。”她无奈地笑道:“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但……不说合作,就当我是想跟你们拜师,学习学习吧。”
“我对大梁的州郡,不怎么了解。”
“所以,想向蔺师兄请教。”
“你常年在外,可以给我大概说说吗?”
“我知道,我这样说的话,有点笼统。但那也没想一口吃成胖子。”
“至少,要先了解过了,才真的去着手,对吧?”
蔺炀是个生意骨,对她的说法自然是看小白似的。
可他没想到,蔺赢竟然直接说道:“我与你合作!”
蔺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