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以为他消停了,谁知道,他又来一句:“不仅是头发,其他地方也要擦!”
应采澜:“……”
这什么破嘴啊!
她瞪眼,直接把布巾丢他脸上,转身就走:“自己擦!我要去洗澡!”
阎佩瑜失笑,把布巾扒拉下来,声音追出去:“洗快点儿,我等不及想要抽小皮鞭了!”
应采澜:“……”
骚不死你!
真是,康亲王夫妇俩都挺正儿八经的人,怎么生出这么闷骚的儿子?
这基因哪儿来的?
还是说,康亲王私底下也这么油嘴滑舌?
十月多的帝京,天气已经有点冷了。
应采澜洗完出来,感觉有点冷。
她一边回房,一边问:“川贝,上次不是做了不少冬装吗?快些给我把衣橱的秋装换了。”
“前几日奴婢不是说要换吗?”川贝笑嘻嘻地道:“结果还没换呢,秋老虎就来了。眼瞧着,今儿个是又降温了。”
应采澜想想也是。
正是十月小阳春,天气反复无常忽冷忽热的,就是见鬼的季节。
回到房里,阎佩瑜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依旧坐在胡榻上看书。
应采澜看见他只穿一件单薄的袍子,问:“降温了,你穿这么点不冷吗?可别弄病了,你现在的身子虽然恢复得挺好,但还是容易见风倒的!”
见她回来,阎佩瑜把书放回架子上,应了一句:“心热,身子也就不冷了。”
应采澜:“……”
可以不让她当秒懂女孩了吗?
她没过去胡榻那边,觉得冷,直接钻被窝去了。
当然,还不到亥时,她是不困的。
所以,从枕头下面摸出师润的手札,继续研究!
大家都在卷,只有她一个人躺平,感觉心里不平衡呀。
不一会儿,阎佩瑜过来。
他坐在床沿,问:“你觉得冷?”
“刚刚在外面吹了一斗风,就觉得冷了。”应采澜随口一应。
阎佩瑜把床帐放下,跟着上来。
披散的头发拂到了应采澜的脸上,残留着皂角的味道,她微微皱眉,问:“头发没弄干呢?你悠着点儿,不然回头又是我倒霉!”
可惜这古代,没有吹风机!
还个个都是一头长发,可难伺候了。
她丝毫不怀疑,很多人都是不愿意洗头的。
尤其是冬天!
“放心吧,发根已经够干了。”阎佩瑜知道她喜欢怼他,其实本意是关心来着。
他把头凑过去,道:“不信你摸摸!”
应采澜还真把手札放下,伸手大概摸了摸。
这古代的擦头发,能这样真也算干了。
还没到特别冷的天,也没必要用到炭炉烘干。
“行吧,算你过关。”
说完回头一看:“我手札呢?”
阎佩瑜眼疾手快,已经趁她摸自己头发的时候,飞快地把她的手札塞回枕头里去了!
“光线不好别看了,你得保护好双眼,这可是我的眼睛!”
他俯身,在她左右眼上各自亲了一下。
应采澜:“……”
这男人,真的太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