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看向应淳善和裴淑云,道:“这件事想来你们二位,应该还有印象?”
应淳善也许记不清了,但裴淑云怎么可能没印象?
她的女儿被打了!
还是因为一个无意的举动,被打得脸肿了好几天!
哪怕是郡主,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我记得!”她梗着脖子,道:“永陵王小郡主,欺人太甚!”
阎佩瑜点点头,道:“众目睽睽之下,的确是叶小郡主欺凌应大小姐。”
“而应大小姐当时哭得厉害,可她从小聪明呐。”
“当年岳父还没上太师之位。而她面对的,是永陵王家的郡主。”
“小小年纪的应大小姐,很清楚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
“因此,没有让父母为她出头,这件事好似不了了之。”
“但无论如何,她也是康亲王世子订下娃娃亲的未婚妻!”
一再重复强调这一点,应采澜感觉很呕。
可她也没办法。
再呕,也不能否认,他是在为自己出头!
而且,未婚妻什么的,的确是她来之前的事,无从计较。
阎佩瑜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还在讲述:“当时吧,我便是这么想的。”
“无论如何,她都是父母为我订下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被欺负了,我怎么能置身事外?”
“于是,我便跟上她,打算带她一起去找叶小郡主算账。”
前面的话,应采澜还能忍,听到这里,她没忍住仰头看了他一眼。
那小眼神!
阎佩瑜观察着呢!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还能不明白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吗?
他不由失笑,道:“澜澜别吃醋,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也不是因为喜欢她才为她出头的,那不是为了我康亲王府的颜面么?”
应采澜撇嘴:“哼!你若是喜欢一个五岁的幼女,那不是变态吗?”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阎佩瑜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
小两口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长辈们反而都红了脸。
当然,也看得出来,康亲王世子这是多么疼爱世子妃!
她的一点小小的情绪,他都观察得如此细致入微!
阎佩瑜转头回来:“抱歉,我继续讲。”
“我本是抱着帮应大小姐出头的心思,跟上去的。”
“奈何,却看到了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年仅五岁的应大小姐,与丫鬟商量,要如何报仇!”
“最后,得出一个法子——下毒!”
闻言,哪怕是过去的事了,众人还是听得一凛。
阎佩瑜道:“当然,不是对叶小郡主下毒,这样的事,小小年纪的应大小姐应该还是不敢做的。”
“她们选择下毒的对象,是程都无辜的白兔!”
“彼时,我玩心重,见她都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便没上前去。”
“一路悄悄跟着,果然看到了她们趁那兔子独自在草丛里吃草的时候,悄悄将毒药喂进了兔子的嘴里!”
“没多久,那兔子就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而死!”
“后来,叶小郡主为了这只死了的兔子,哭得很惨。”
对于这件事,裴淑云比任何人的印象都深!
她只觉得叶雨琪活该!
却没想到,阎佩瑜说:这是应彩月做的?
阎佩瑜面容平淡,完就是讲故事的态度,道:“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