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理解教授所说的这些道理,但是,在司法实践中,我们还是应当从严要求司法者。这种从严要求是不会影响司法权威的,更不会影响到司法公正的。司法权威的建立必须获得大众的认可,必须得到社会的认同,而不是司法者通过对自己独有的尊严能够实现的。理论与实践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的,如果我们一味地从理论上来开展司法工作,在一些情况下,可能会适得其反。”
“法官先生,你还是不要为你在原则性问题的立场而自我辩白吧,你的这些观念我是不会苟同的。不要拿所谓的社会效果来搪塞司法庸俗化的问题。就拿你这件具体的事情来讲,你很清楚当事人提出的所谓事实与依据都是站不住脚的,而你却偏要向这种牵强附会的理由低头,为了避嫌而逃避你的职责。我说的不对吗?应该是正中你的要害了吧?”
“我的教授,你能不能客观和理智一点,不要处处以你的那套理论要求来对待错综复杂的实践问题。否则,就会钻进理论的死胡同中,严重背离实际生活。”
“我再次提醒你,我是教授,不是你的教授,是某某大学某某系的教授。连这个概念都能搞模糊,你还谈什么公正与公平?我承认在法律意义上是你的妻子,但不是你的教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观念问题。”
“不得不说,每个职业都有自己应当遵守的职业规范,它们像一道围墙那样,挡在了不同的人群中间。如果不能从对方的角度来理解问题,就会不可避免地导致观念的隔阂和冲突。这不是理论问题所能解决的,而是应当降低或拆除这些职业形成的围墙。不然,就会像你我这样,很难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来理解彼此的言行。”
“我承认职业的围墙是存在的,我这个教授也有很多不被社会或同行所接受的观念。它们或许是错误的,或许是正确的。无论对错,都需要一个论证的过程。我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我也愿意理解别人的不同观念,但是必须要有原则,没有原则性的立场就会犯极大的错误。”
“他们还提到了东方楚楚的事,拍到了东方楚楚与你的这个学生在一家餐厅里比较亲密的照片,认为这个牟其利可能会是东方楚楚的男友。他们以同样的理由要求我主动回避审理该案。”
“岂有此理,这不是株连九族吗?这也是当事人享有的权利?我看你还是不要当法官了,你只能做一个慈善家。你在滥用你的慈悲胸怀,违心的退守到自己内心道德防线的人,是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法官的。东方楚楚什么时候和这个牟其利搞到一起去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行,我要制止她!这个男人是不可靠的一个人。你也可以和她说说,算了,还是我来说吧,你没有能力说服自己的女儿。”
“她在你的身边,你都没有发现?不要让这个在你眼里是问题学生的人成为你的女婿啊!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的确不是能靠得住的人。”
“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们在一起。没有什么事就挂了吧。晚安,法官大人。”
“晚安,我的教授。嗯,对不起,请你原谅又说错话了,晚安,某某大学某某系的教授艾琴女士。”
放下手机,东方思义拉开了书房的窗帘,望着远远近近的灯火,内心沉入了一种深深的孤独感之中。
(下期预告:?第55章??成功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