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叫他们来也没用,当然,除了我师父。”
此话一出,张二顿时就觉得这人好大的口气,常道观少说上百人,对方才刚成年,到底哪儿来的底气?但时间不等人,他来不及多想,带着人就进入了别墅二楼东边的卧室中。
他们的到来不出意外地引起了房间中的人的注意。
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神情带着急躁,“这种时候还带外人进何家,你是忘记我怎么吩咐过你的了吗?!最近何家不接见客人,请先回吧。”
倒是旁边坐着的老者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位就是常道观的女冠吧?”
“爸!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月月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你别净找这些跳大神的来,他们就知道骗钱!”
何文清作为何家长子,向来认为这东西就是封建迷信,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何家做事光明磊落,每年光是慈善就捐了不少钱,一身正气,又怎么可能会有鬼怪作祟?可惜老爷子完和他持相反的态度。
“那你也找了不少医生,这么多医生有看出我的孙女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都说是正常!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爸,你再等等,我朋友认识个厉害的医生,他一定能检查出问题,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一直照顾病床上小女孩的美艳夫人打圆场道:“大家都别吵了,不如就让这位小姑娘试试,不行也不耽误文清请来的医生检查,这样两其美。而且常道观不小,我那几个朋友经常去,都说灵验呢。”
话都说到这地步上了,何文清还能怎么办?
他只能同意。
何母温柔地牵着宋忘忧的手走进来,说道:“需要我们为你准备什么吗?你尽管提。”
“朱砂、笔墨、黄纸,另外,告诉我她的情况。”
宋忘忧就像是没有听见之前的争吵一样,平静地说道。她是个相当自我的人,其他人信不信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来完成委托的而已,至于别的什么家长里短,她也懒得去探究。
何老丢了个眼神给大儿子,何文清不情愿地下去准备东西,紧接着开口说道:“我这孙女性格懂事活泼,我们都很疼爱这个孩子,只是在半个月前,她忽然没有缘由的,就变得暴躁易怒,甚至还会动手打伤佣人。”
“这都不算什么,直到某天深夜,佣人看见月月抱着玩偶,直勾勾地盯着窗外唱歌,但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极其沙哑且难听的男声,她感觉……占据这具幼小的是个成年男人!当晚她就被吓疯了,现在还在医院治疗。”
“为了不让月月做出危险举动,我们只好在她的饭菜中下点安眠相关的药物,以此保证她的安。”
话音刚落,宋忘忧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拿起其中一只棕色小熊玩偶,说道:“这就是她那天抱着的玩偶吧?谁送给她的?”
何老与儿媳妇惊讶地对视一眼,这房间中这么多玩偶,这位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是它的?
“月月说是一个看不清五官的大人送给她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