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观自在是给了我们一个台阶下,并没有打算捅破。
至于昏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我猜测,大概是被飞舟的防御禁制给攻击,才会出现短暂晕眩。
在陷入晕眩时
,我们已经是任人摆布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观自在并没有对我们出手,我实在不理解。
我坦然说:「观宗主,我是个直人,有什么话喜欢直话直说。」
「您让我们上船,到底是要做什么?」
观自在脸上的笑容格外僵硬,「我说过了,要带你们前往极乐禅宗的总部参拜。
「如果你们有天资,被佛祖选中,就可以留在宗门中受佛祖教化。」
门外,金衣弟子催促说:「宗主,诵经的时间就要到了。」
观自在站起身,别有深意的望着我,「诸葛先生,希望你以后千万别再自作聪明,做一些危险的事。」
「这次幸好有我搭救,可下一次,或许就会丢掉性命。」
观自在离开,且没有再强迫我和李文娟诵经念佛。
此刻,我们俩像是被拐卖,运到车上的小孩。
跳车是个死,逃跑也是个死,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停车时有没有间隙逃跑。
以及被卖掉以后,有没有机会逃走。
放弃跳下飞舟逃走,我们就只能在房间里静等。
白日里的颂唱佛经,以及夜晚的狂欢,都在日复一日的进行着。
好在观自在像是把我们给忘了一样,除了给我们送一日三餐以外,就再也没骚扰过我们。
越是这样,我们越是心慌。
第八天中午,李文娟端着小碗的米饭,哭咧咧的道:「诸葛先生,为啥我每天吃饭,都有一种吃断头饭的感觉。」
「死不了就吃呗,」
我强做镇定道:「飞舟这玩意儿,属于是巨型的法器,其中威力我也无法理解。」
「想要逃跑,咱们就只能养精蓄锐,等飞舟落地。」
「记得我之前听侍女说过,飞舟大概有十五日的行程,也就一两天内就能停靠。」
「到时候你机灵点,抓到机会千万别含糊。」
轰——
飞舟猛烈震颤两下,把我们两个颠得前仰后合。
「到了?」
我疑惑打开窗子朝下看,正看见旁边一艘小型的飞舟,与我们所在的飞舟侧弦撞击在一处。
飞舟的符文残缺,巨大的船身开始抖动。
一群身着白袍的年轻男女,从对面飞舟上跳下,一股脑冲上甲板。
极乐禅宗的金衣弟子,手提长剑应战上去。
双方激战之下,漫天符文光芒溅射,我立即拽上李文娟,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
「跑!」
不管双方谁打谁,能给我们创造逃跑期冀就好。
可跑到船只边缘时,我脸色立即垮了下来。
整个飞舟,都笼罩在一层强大的禁制之中。
像这等禁制,哪怕我和李文娟力以赴,也需要整整一个时辰才能攻破。
李文娟着急问:「咱们还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