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铆足身的力气,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往池砚舟身上砸去。
“你这个骗子,一定是你在骗我!”
他不会就这样离开她的!
他还没听她说一句我爱你,也还没看到她怀他的宝宝,他怎么会死!
池砚舟挨了几枕头后,云淡风轻的神色,一点点被烦闷笼罩。
他抬手扼住舒晚的手腕,冷声道:“够了!”
已经失去理智的舒晚,哪里会觉得够,顺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往他头上砸去。
混合着安眠药的水,淋在头上,还能忍受,但被水杯砸破额头,却让池砚舟骤然发了怒。
他阴沉着脸,起身,一把扣住舒晚的脖颈,将她狠狠抵在床上。
冷戾的眼眸,摄在舒晚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占有。
“看在你姐姐心脏的份上,我能容忍你胡闹一次,决不会再有下一次。”
“如果你下次还敢对我动手,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警告完,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舒晚冰凉到毫无生气的脸。
“你听清楚,季司寒受了重伤,没有挺过来,已经去世了。”
“我劝你,死了那条想回到他身边的心,乖乖跟我待在英国!”
那样清晰有力的声音,落入耳中,让正在拼命挣扎、疯狂反抗的舒晚,缓缓冷静了下来。
她睁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望着池砚舟,似乎想从他眼睛里分辨出真假,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可能的……”
舒晚摇了摇头,清澈乌黑的眼睛里,晶莹剔透的泪水,一滴滴滚落下来。
她嘴里说着不可能,脑海里回忆起的画面,是季司寒被铁棍敲头,被刀捅的景象。
那样重的伤,谁能挺过来呢……
舒晚眼底的神色,逐渐从不敢相信,转变成黯淡无光。
她空洞无神的,望着池砚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期盼着他说一句:
舒晚,我就是为了占有你姐姐的心脏,这才故意骗你的……
然而,池砚舟不但没有给予她一丝一毫的希望,还斩断她的所有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