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抬眸时,正好看到穿着单薄的女人,在远处默默陪着他。
他愣了一下,又察觉到自己手里还捏了支烟,立即扔掉,用脚尖碾灭后,起身走向她。
“老婆,我……抽烟了,对不起。”
眼前身形伟岸的男人,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向她道着歉,倒是让舒晚觉得好笑。
“没关系,我理解。”
她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你一晚上没睡,趁天还没亮,去睡一会儿吧。”
她说话温声细语的,季司寒很快沉醉于她的温柔中,连那烦躁不安的心绪,也渐渐舒缓下来。
舒晚甚至都没有问他跟谁打电话,只是无比信任的,伸出手,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回到主卧。
他之前是怎么哄她睡觉的,她就怎么哄他,原本睡不着的男人,在她轻柔安抚下,缓缓入睡。
睁开眼睛时,看见舒晚捧着块画板,坐在床边,低头构思着设计图。
见她一直陪着他,哪也没去,季司寒心间被暖流充斥,清冷如雪的脸庞,染上几分笑意,“老婆,谢谢你……”
舒晚从画纸上移开视线,看向沐浴在初晨阳光下的绝美脸庞,“醒了的话,快去洗漱,我们一起用早餐。”
季司寒很听话的,从床上起来,去了浴室,再出来时,男人又变成往日清冷矜贵的模样,“走吧,下楼。”
昨天是苏泰把果果接回来的,今早季司寒在睡觉的时候,舒晚喂她吃了早餐,又让苏泰把孩子送去了学校。
现在餐厅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俩,舒晚知道季司寒的胃不太好,特意叫厨师炖了温养的粥,亲手喂他吃完。
季司寒很珍惜这样的生活,但有些事情不能不去查,也就在用完早餐后,对舒晚道:“我待会去趟监狱。”
刚让佣人撤掉完餐盘的舒晚,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去监狱做什么?”
季司寒想到监狱里的那个疯子,一双桃花眸冷下来,“去看看我的那个‘母亲’,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