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嫣旁观着,一大早的,就开始夹枪带棒,往后这样的日子必不会少。
昨夜她太累,这会儿还没恢复,揉了揉额头,就没再去听她们怎么交锋。
抬头一看,发现太孙妃竟和她一样,不过,却是很头疼的样子。
她是最烦应付这事,苏文嫣是知道的。
请安结束,太孙妃独将苏文嫣留下,请她吃了一碗凉糕。
说是按照她的方子做的,自己还做了改善。
苏文嫣觉得她可以出师了。
吃着凉糕,太孙妃忽然说起太孙嫔。
“她其实是个可怜人,若不是家里没个可用的人,何苦嫁来这东宫,她家兄弟受贿,儿孙辈都是没大出息的人,别看背后仗着太后娘娘,其实啊,都是一帮蠹虫。”
她竟与她说起这些来。
一时间,苏文嫣又想起自己的遭遇。
其实她和那太孙嫔,何其相似。
似却又不似。
她背后,可没有心狠手辣的太后撑腰。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太孙妃止了口。
“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听不懂,好了,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苏文嫣生了几分心思。
不管怎么说,太孙妃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她却利用了她弟弟,而霍恒功更是没有向太孙妃告状。
只是以后再来东宫探望怕是难了。
算了,自己以后再对太孙妃好些就是。
“你这个贱婢,你知不知道我这身衣裳值多少钱,你眼睛是长到天上去了?宫里什么规矩,给我好好罚罚她。”
说话的,正是何良娣。
地上跪着的,像是药膳局的宫女。
想必是送药时无意碰到了何良娣的衣衫,因而毁了她一件衣服。
何良娣的宫女给那个小宫婢掌了好几巴掌。
一旁的曾良娣看得不忍,几次想劝都忍了下去。
“何良娣,一个不懂事的宫女罢了,何必同她计较。”苏文嫣走近,劝了两句。
何良娣看见是她,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我当是谁,原来是早我们半年进宫的苏昭训,怎么,我教训一个奴婢,你也要管?”
她这是在讥讽她进宫早,岁数大。
苏文嫣面上和气:“岂敢,只是见妹妹入宫晚,想提醒一句,药膳局是皇后娘娘为调理身体专门设的,药膳局的掌事姑姑还是太子妃本家的亲戚,你打骂一个奴婢不要紧,可若是传到了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的耳朵里,未免有些不好。”
何良娣是富养长大的,从小娇惯,宫里的好多门道她确实还知晓的不深,听罢,也意识到什么。
让宫女收了手。
“既这样,今日就放过你这个小贱婢。”
带着曾良娣,两人相继离去。
苏文嫣看着地上的宫婢,嘴巴都被抽出了血印子。
何良娣脾气看着倒是比胡良娣还厉害些,苏文嫣已经料想到今后会是什么日子。
对地上的宫婢道:“回去上些药,以后出门,尽量注意些。”
宫婢竟跪下给苏文嫣嗑了个头:“昭训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来日,一定好好报答昭训。”
“用不着你报答,我不过是顺手帮了一把而已,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