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已经凝固了,看起来已经死了有些时候了,对面墙上有一道斩击的痕迹,看起来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了。
……墙上有了痕迹?!
“这个家伙似乎有点厉害啊。”我轻轻掰落已经碎裂的镀层,露出下面篆刻着符文的真正墙壁,“这么坚硬的墙壁都能斩出痕迹。”
“我也可以啊。”诺拉勒丝毫不在乎地说道。
这两个概念不是一样的好吧……
这只能说明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更强大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这是只有一条路的走廊。
震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血腥味已经浓重到我都能闻见了,当我咽了一口唾沫,推开眼前半掩的石门时,炼狱一样的场景就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血腥气,凝重到化不开。在墙壁上泼洒,在地面画出妖异的纹路,尸体在眼前横七竖八地躺着,甚至是在我刚刚推门的时候,一个人的上半段尸体就甩了过来。
我下意识用手中的剑挑开尸体,一道大喊声就传入了我的耳中。
“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你们会死的!”
是那个炽烈骑士的声音!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一道厉风就带着难以匹敌的气势从我脸侧袭来了。
挡不住!!
脑海中瞬间出现剑连着我的身体一同被斩开的画面,可是在这这个场景要变成事实的前一秒,一柄漆黑的长剑就拦在了我的身前。
铮——!
金属制品的轰鸣瞬间震撼了我的鼓膜,但是我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落下。
这种惊吓式地训练已经在教廷中做过很多次了,到现在在任何环境中迅速冷静下来已经成为了本能。
剑在在魔力的震动中悲鸣着。
我毫不犹豫地用处了现在为止我所学会威力最大的剑招,只是为了能够迅速脱离险境。
悲叹之剑??离伤
剑梢有钝感传来,说明我已经触及了敌人的皮肤,稍慢传来的是铁器断裂的崩鸣——
敌人的铠甲毫无疑问是被我切开了,但即便是如此,我的剑也不过堪堪砍出一个伤口而已。
“呵!”轻叱声于身侧响起,矫捷的身影一瞬间攀上了眼前巍峨地身躯,手中漆黑的剑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挥斩而下,像是把眼前的敌人当作是任由人书画的白纸一样,用剑在上面肆意驰骋。
巨大地身躯瞬间暴退,用不符合他体型的灵活度躲开了致命的攻击,接着粗暴地用手中巨大的重剑横扫向眼前的区域,搅动起风与波澜。
我很明智地没有追上去。
“怎、怎么可能,那可是剑法已经达到圣阶的怪物啊!”格蕾丝在我身后吃惊地说道。
我转过身去才发现,这个昔日光彩奕奕的女骑士现在已经凄惨无比。
不仅身上的甲胃已经变成了碎片,就连身上也有了不少纵横交错的伤痕,甚至有一道深可见骨……
而那个拿着中间的人似乎已经愣住,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重剑。他的剑被砍成了两半,大概是想要用剑抵挡的时候直接被斩断了。
不过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没有效果。
在他身上有一道血线横贯半身,如果没有中间阻挡一下的话,变成两半的就是这个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