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君领着大小将军们迎战去了,曲长歌不放心即将临盆的范红瑜,只能是城里城外地跑。
刘知府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候了,虽是忧心田地里的庄稼,可也知道范红瑜平安诞下嫡子的重要性,对于曲长歌三天两头地跑只能是暗中祈望今年的庄稼跟去年一样给力。
曲长歌这回的重心还是放在了范红瑜这边,本来女人产子就是跟阎王殿隔着一层窗户纸,还是高龄产妇,又是第一胎,就是放到一千年后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没问题。
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手里的碧仙草了,时时守着,看情况不妙就喂碧仙草了。
晚上也会趁着范红瑜睡着以后去城外给边城的庄稼地浇水,只是这边城的地比起红旗村多太多了,一个晚上根本浇不完。
曲长歌没办法,又不敢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只好每晚浇一部分,给她累得够呛。
韩仲君那边的消息都是好消息,这回倒是没有像黑塔那样成为边城比较难啃的骨头,也属于朝廷那边派出来的人是一拨不如一拨了。
双方也就胶着了半个月左右,朝廷大军就开始溃败了。
韩仲君率军追击,竟然一路畅通无阻,那些本地的守军根本无心恋战,只要韩家的军队一过来,立马举手投降,还跟着韩仲君追击朝廷大军去了。
这一下不光有边城送过来的粮饷,就是一路跟过来的也都纷纷送上粮饷。
先帝在世时本来国库充盈,平民百姓安居乐业。
可等先帝驾崩后,承恩侯和太后觉得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了,不光克扣边军军饷,还加重苛捐杂税,只管往自己的钱袋子里搂钱,根本就不管天下民生。
官员贵族们上行下效,拉帮结派,圈地占田,贪污受贿,将朝廷上下弄得乌烟瘴气,下面老百姓苦不堪言,逢上灾年,那更是卖房卖田、卖儿卖女的事情时有发生。
短短几年光景,已经把先帝那点子老本吃光了不算,普通老百姓民不聊生。
所以,韩仲君率领大军到了京城边上的时候,从边城带出来的十万大军,居然变成了三十万大军,将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却是后话,只说这日曲长歌正跟田间地头巡视呢,想着巡视完最后这块就回城里守着范红瑜,所以走得也有些急。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曲长歌转头去看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那人却是大将军府上的守卫,骑得满头大汗,远远看到曲长歌,脸上的急色方才收敛了去,冲着曲长歌挥手:“曲将军!曲将军!”
曲长歌赶忙从田里上来,那人已经到了近前,翻身下马给曲长歌行礼:“曲将军,崔大夫说夫人已经发动,请曲将军速速回大将军府坐镇。”
听到这个好消息,曲长歌也喜上眉梢,点了点头,问道:“多长时间了?”
那人回道:“差不多两刻钟吧!”
曲长歌也冲他一挥手:“咱们回城吧!”
她说着翻身上了正在低头吃草的追风,往边城方向而去,那人也忙跟在她身后疾驰而去。
曲长歌到大将军府的时候,府里确实有些忙乱,不过个个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她也不想拉人过来问,而是如一阵风一般去了后院,在主屋的耳房门口碰到掀帘出来的白兰。
白兰看到她,惊喜地喊道:“将军,夫人已经生了,是个小将军!”
曲长歌撇嘴:“你这丫头,我一直憋着没问,就是想夫人亲口告诉我,哪知道你这臭丫头张嘴就说了,没意思!”
虽是这么说,可她眼角眉梢的喜气却是怎么样也掩不住。
白兰无奈,笑着摇头:“那白兰在这里给将军赔不是了,提前让将军知道了。”
曲长歌冲她挤了一下眼睛,也不多说啥就冲进了耳房。
这耳房是早就安排好的产房,范红瑜正坐在火炕上抱着个小襁褓看来看去。
因为窗户都已经挂了厚帘子,屋里光线有些昏暗,只是在火炕的边上点了一盏油灯。
曲长歌目力不一般,也只能隐约看到范红瑜脸色红润,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生产的产妇。
旁边帮着收拾的两个婆子见曲长歌进来,赶紧拾掇了两下就先告退出去了。
范红瑜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是曲长歌,笑着冲她招手:“快来快啦,看看这臭小子长得多结实。”
曲长歌安心了,这几个月时不时在范红瑜的饭菜里加碧仙草的水作用不小。
因为范红瑜怀着孩子,她每次都不敢用多了,只能采取这种方法,慢慢加进去。
她更担心范红瑜是第一胎,又是高龄产妇,没想到这么快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