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人影的手都摸在了柜门上,沈经年捂着楚峥阳的手便下意识地渗出了一层薄汗。
楚峥阳的唇碰到他的手掌,昳丽的五官瞬间都皱在了一处。
沈经年余光看到了他的表情,便用眼神询问。
楚峥阳一把拍开他的手,苦着脸做了个“咸”的口型。
时闲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只是握紧了掌中的匕首,盯着被徐徐拉开的门——
“谁?1
然而还没等一条门缝完整地露出来,周繁便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窸窣声,他立刻抽刀砍向发声之处,却正正砍断了舞姬的床榻。
余光只划过两道从窗外跃出的红影。
周繁骂了一句脏话,追到窗外,向下一看却是空空如也,他唾了一口,转身出门追了出去。
待他一走,沈经年一行人才如释重负地从衣柜中扑出来。
沈经年看到被砍成两半的床榻连忙冲去窗边,谁知还没等他如何,便见楚峥越单手抱着沈清漪的膝弯处轻巧地跃进了屋中。
沈清漪在他怀中,竟显得格外娇校
沈经年看到二人不由微怔。
两人皆是一身红衣,沈清漪的衣裳外还松松垮垮地披着楚峥越的外袍,瞧着异常登对。
身后的大嘴巴楚峥阳已大咧咧地聒噪了起来:“大哥大嫂这一身儿可真是好看,像是成了婚的喜服似的,不知何时能吃上二位的喜酒哇?”
他话音刚落,楚峥越和沈经年便同时送来了一记响亮的爆栗。
他也只得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闭紧嘴巴。
沈经年打完了才意识到自己是条件反射,连忙对楚峥越拱手道:“舍妹顽劣,让世子爷操心了。”
一旁冷眼旁观的沈清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好好好,我顽劣,懒得理会你们。我先走啦,你们慢慢儿聊。”
说着便要走。
沈经年道:“那周繁刚走,你上哪去?”
“我哥哥都帮着外人,我不回家去,还能去哪?”
沈清漪噘着嘴:“哥你也快些回去,别让旁人发觉你在此。”
沈经年道:“衣裳在隔壁房中,别忘了换。”
沈清漪笑道:“知晓啦,早点回来。”
她盯着沈经年,意味深长地瞟了楚峥越一眼。
沈经年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楚峥越看向时闲:“将人都处置了。”
时闲抱拳道:“明白。”
接着便将衣柜中的五个人尽数拖了出来。
而那一边,楚峥越则落了座,伸手对沈经年道:“坐吧。”
两人正在说话间,楼下管事的已听完了侍女的汇报,不由惊愕起身道:“人儿没了?怎么可能?我是亲眼看见水墨跟那几个——”
他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太明白,便不由有些尴尬地顿了顿,道:“走走走!我亲自上楼瞧瞧去!要是有人,我活扒了你的皮1
侍女也只得应下。
就在管事刚刚到门口时,时闲刚刚将真正的舞姬从柜子中拖出来。
管事的边念叨着:“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这怎么能有假呢……”边一把拉开了舞姬闺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