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赵琥正咬牙切齿地满屋溜达着。
“妈的,沈经年这小子,仗着个郡伯的身份如今就觉得本宫动他不过!臭小子,本宫迟早废了他1
赵旭在旁却笑得风轻云淡。
“皇兄,我记得这沈家一向是书香门第,太傅沈临可不是会教沈郡伯习武之人,沈经年能这般利落地掰断哥哥的手,甚至还能仅凭空手便接好哥哥的手,哥哥就不觉得其中有蹊跷么?”
赵琥的脚步顿祝
他转过头来,看向赵旭,道:“你的意思是……”
赵旭站起身来,笑眯眯地递给赵琥一杯茶,道:“只是随便聊聊罢了,毕竟若是此事真的有了证据,这功劳也不能让臣弟占了不是?”
赵琥扫了他一眼,眯了眯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这小子倒算是识趣,你放心,若此事是真,本宫绝不会亏待你。”
赵旭低下头,眼中依旧是盈盈笑意,看不出心中真正所想。
“那臣弟就多谢皇兄了。”
兄弟二人正说着话,忽听门外有人笃笃地叩了叩门。
叩门的动作轻快利落,倒映在纱橱上的身影窈窕纤细,显然是谁的婢女。
蜀王赵旭问道:“何人?”
一个清亮亮的声音响起,声如泉水叮咚,是说不出的轻快活泼。
“回二位殿下的话,奴婢是康和郡主身边的侍女流萤,郡主说前些日子伤了太子殿下,左思右想过意不去,于是在寺庙后设了赏菊宴,请太子殿下和蜀王殿下赏脸前往一聚。”
若是此事由沈经年说,赵琥必然是当机立断地拒绝,保不准连传话的小厮都能被一同轰出去,然而前来的沈清漪的人那便是不一样了。
沈清漪现下是剿灭玄武山的功臣,又是明瑶皇后亲自暗示是未来的太子妃,即便赵琥再对她无意,也不能背上一个成婚前便不敬发妻的罪名,于是便也哑口,只得道:“知道了知道了,待本宫换了衣裳,即刻便去。”
流萤道:“是,那便恭候太子殿下的大驾了。”
说着便偷笑着离去了。
赵旭却是蹙了蹙眉。
他转了转眼珠,抬头对赵琥道:“总觉得此事好似一场鸿门宴,太子皇兄当真是要赴宴?”
赵琥唤来更衣的小厮,道:“有何不可去?沈经年已断了本宫的胳膊一次,难不成他还敢再对本宫如何?三千禁卫军护送你我兄弟前往,你还怕一个小小沈经年不成么?”
赵旭想了想,倒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但心里隐隐总觉得不安,想起前几日沈清漪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心中更是有些没底。
赵琥不知,可他赵旭却最清楚这丫头一向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这场赏菊宴中只怕是大有乾坤,然而事涉两个皇子,沈清漪即便是孙猴子想来也翻不起波澜,再如何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想到此,赵旭又稍稍放了心来,便应声陪同去后园应宴。
临江王妃是个妙人,又喜爱美好之物,她常常所住的长鸣寺景色便也格外怡人,常有文人墨客造访此地曲水流觞,踏歌吟诗,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