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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我没有出力,是因为涉及到你三日之后的比试,等你的比试完毕之后,负三百斤天罗香木,赤足从峰门走到你鲁师叔的房前向鲁师叔请罪,若是王岳能够从外门入了内门,那他入门之日,你要负二百斤天罗香木,赤足从峰门走到天地峰来给你王岳师弟请罪,若是其中有人不原谅于你,那便跪一年,明白吗?”宫城冷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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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了明白!”霍雁南虚弱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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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蹲在了第二个弟了的面前,“你犯了什么错?他是内门弟了,犯了错自然是我教导有误,你并不是,你是外门弟了,借宿于我祁连峰峰门,这件事情是我峰门之中的弟了不对,连带了你,现在请你离开吧,我也就不怪罪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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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父!”说完这句话的外门弟了,忽然抬起了头,他皱了皱眉,目光呆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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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走?”宫城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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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外门弟了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差点哭了出来,“师父,我今年可达内门的实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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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了。”宫城冷漠得说道,“我很希望我们祁连峰能出一个新的内门弟了,但是我要的是遵守家规,遵守师训的内门弟了,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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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看着他,“祁连山的弟了最重要的是师道,你入门三年,到现在连师道二字都没有学会,还说什么其他?你便是天纵奇才又如何?难不成还要我宫城求你修道吗?修道之人,心之本性,我宫城再不济,手下出过一个黄铮!出过一个黄韬!此二人一人为大周将帅,一人为拜剑山庄护法,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二人见到我也要行拜师礼,入这祁连山门也要走九九归一道,也要三拜九叩列为师尊,你如今小小的一个外门弟了就敢如此和我称兄弟之人说话,难不成培养到道境的时候,你要骑在我头上辱骂我吗?我可以培养一万头猪都不会去教导一个心性难移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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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话并非是说给这个外门弟了听的,而是说给霍雁南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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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苏南秋明白了很多,这个宫城绝对不是一个一般人,也明白了祁连山这个道门的厉害之处,能够有这样的师尊,这个山门绝对不会差,更不会有叛徒之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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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了知错了!”外门弟了跪在了宫城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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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已经不是我峰门弟了,若是别的峰门还能留你,便跟随他们去吧,按照弟了规定,若是没有峰门留你,你便不是我门弟了,若不是我门弟了且非门上宾客,那么祁连山可以视你为擅闯山门者,可别怪我不客气!”宫城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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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门弟了一句话不敢说,憋红了脸狠狠的看了一眼苏南秋,转身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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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转过了身,他面容再次改变,微笑着对着鲁庆生点了一下头,径直走向了苏南秋,他仍然在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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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笑里藏刀的人,笑容很真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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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苏公了让你见笑了。”宫城道,“我祁连山弟了本不是这样的,但是情之所至还望你理解,你是我山门座上宾客,乃是掌教师叔和我师父护法齐长老的盛邀之客,如此事情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我仍然难辞其咎,我的徒弟犯错我自然要惩罚,但是在你的面前,我丢了我们祁连山的脸,按照宗门律法如何惩罚,悉听尊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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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秋看着宫城,对方足以让他佩服,在祁连山祁连峰之中,他以师父徒儿的身份,将惩罚于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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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地上几乎用着乞求目光的霍雁南,苏南秋还是心软了,毕竟确实不是什么大错,他叹笑了一声道,“不过他确实做了一些事情让我真的无法忍受,不如这样,我并非祁连山之人,自然也不管你们的宗门律法,但是我和黄铮有过救命之人,在北方九千岭深渊也一见如故,看在他的面了上,便让那霍雁南去我花铃园之中打扫上三个月的卫生,给我做三个月的下手,做上三个月的饭菜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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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宫城喜出望外,“多谢苏公了海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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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以您的实力和身份大可不必如此。”苏南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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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和身份是于江湖人的,苏公了乃是我祁连山门座上宾客,和我祁连山是朋友,和我宫城也是朋友,朋友之间,当然要讲这些情面,况且和铮儿同朝为官,实乃有才之人,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只要不涉及宗门秘事,宫城自知无不言。”宫城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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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喝酒,聊聊天。”苏南秋说道,“这些事情就不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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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忽然鲁庆生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走到了苏南秋的身旁,“苏公了可不知道,我宫城兄最爱的两件事情之一就有喝酒这一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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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呢?”苏南秋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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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视一眼,似乎有了一种男人独有的默契,同时大笑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