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昏,渐渐的入了暗里,苏瓷是没有一点的动静。
苏瓷住的这一屋里,只有东方少卿跟她二人,不时东方少卿还将水,擦到苏瓷的嘴唇上面,叫她的嘴唇没有干裂的那么厉害。
今天入了夜以后,在到明天,就是第三天了,第三天的话,离医谷已经很近,可能也要到了。
他们这几个男人,都没有人去过医谷,所以只能按着地图上的路线走。
东方少卿在房中,把眼神落到苏瓷面上,顺着又落到船外面的景色。
此时他们已经过了无数的村庄,这里没有任何能叫他们看得清的亮光,但是越是安静,没有一点亮光的地方,他们就要打起精神来,察觉着周围的动静,因为这一带的水匪,实在是太多了。
这里的水匪,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因为这一代,没有官兵和国家管辖,所以这一带的水匪特别的猖狂,而最大的一个水匪窝,应该是有几万人这么多的人数。
原本在前日,他们顺着这条水路下来时,当时是觉得,那只是片面的上水匪而已,但走了两天的路,叫东方少卿几人,瞬间就知道了,这一群水匪是有多大的能耐了。
稍有一丝不注意,可能人头就落地,或者是沉船。
越是要到尽头,东方少卿的心却隐隐的有了,更多的不安。
至于这不安,是来自于哪里的,他也不知道,不过就是心底,从未有过的惆怅之感,叫他心底愈加闷,除了起来一方面担忧苏瓷,另一方面他也不知道。
“好好的,别害怕,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将你给治好”东方少卿慢慢移开步子,走到苏瓷的榻边,轻声道出一句承诺的话。
这不安的感觉,他很久都没有尝试过了,今夜却是第一次。
从昨天到现在,东方少卿的眼神,没有很长一段时间离开过苏瓷,就算是睡觉,他也是坐在苏瓷榻边,微微的眯起眼睛,不过片刻,他又睁开那如狐狸般的眼神,环视周围的环境,就怕他沉睡前有什么人来了,他不曾察觉。
此时把眼神望到船舱外面,皆是昏暗的一片耳边,细细的听着,还能听到水面,被风一吹拍打的声音。
不时他们的船舱,还有些摇动,这都是在风力吹打在水面的结果。
东方少卿倒是不晕船,而那其他四个男人,也不晕船,不过这就苦了碧儿这一个女人了,他还要忙一些小小的东西,同时她也晕船晕的厉害,有时候船晃动的厉害时,他倒头便是一吐。
有时候阳子看着碧儿,晕船晕的厉害,见到他刚吃完的东西,又再一次的吐出来,有时候没吃都能,把胃里面的那水都给吐出来,阳子又是嫌弃,不过却也细心的,很有耐心去照顾碧儿。
这跟以前碧儿刚跟着他时不一样,显然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阳子已经渐渐的把碧儿,当成了自己的人。
船舱外的风景,今夜竟异常的美丽,天上挂着的月亮照在河面上,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们这船舱的倒影。
几个男人坐在船头喝着酒,就成了一桌,只有东方少卿一人守在苏瓷的房内。
船舱外坐着的那几个男人,倒是挺热闹的,东方少卿也没有反感,坐在苏瓷的房中,静静的听着他们几个男人的说话声。
不知道怎的,这一趟出来他总感觉他自己变了很多,跟别的以前不一样了。
忽然之间总感觉这样的气氛,让他很是满足,东方少卿不知,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理,不过心底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想来你应该是念着我的,很多东西都是骗不了人,要不然当初,我送与你的那玉佩,你为何一直待在身边呢。”转而东方少卿,把视线落到苏瓷的面上,由着声音对他说道,似乎害怕说得大声就吓到了,正在睡梦中的人一般。
东方少卿从怀中摸起来一个荷包,而荷包里面正包着,他从小带到十岁的那一块玉佩,这是自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戴在他的脖子,上从未离身的。
当时那是母亲,亲手将它戴在他的脖子上的,母亲说是到寺里,给他求了平安的玉。
也是在云城他落难时,阿暖救了他,所以后面相处了一个月之后,他将这玉从脖子上面摘下来,亲手给阿暖系上。
“阿轩哥哥……我疼……唔。”缓缓,苏瓷的声音像蚊子一般,轻微的从榻上传出来,东方少卿的耳力非常灵敏,瞬间在她呢喃细语,道出这一句话时,东方少卿就能够听出,苏瓷嘴里叫唤的名字,转眼,东方少卿的面上,又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