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一出,全场都轰动了,苏瓷本就看着花魁,刚才又听到欧阳暮辞说东方少卿赎了这花魁,此时心底很不是滋味。一股酸涩的感觉直直涌上来。
忽然,看着下面的场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一点都不想要继续呆下去。
几日不见东方少卿,他那日的话还留在耳边,此时却觉得很是讽刺,东方少卿是谁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一个女人而停留脚步?
苏瓷心里的疼,没人知道。
“怎么?现在伤心了?”欧阳暮辞开玩笑说道。
“说什么呢?我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为何会因为他而伤心?”苏瓷回答。
随后心不在焉的看着底下那台上的表演。
花魁的出场是很惊艳,甚至是所有在场的男人都为之倾倒,苏瓷仿佛已经看淡了。扭过头来。这是竟发现欧阳暮辞的目光还落在她面上。
此时他也没有了玩笑的意味在里面。
“若是想要哭,可借你肩膀靠一下。”
欧阳暮辞语气跟平时一样。
“呵呵,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吗?”苏瓷玩笑道。
欧阳暮辞扫了她面上的苦涩,眼底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剑客真的不需要有心,对吧?”苏瓷哭笑道,欧阳暮辞心尖一颤。
“呵,是不需要有心,毕竟出来走江湖的,总是要还回去的。”
“呵呵……不过,那花魁可真是个美貌的。”苏瓷苦涩道。
人在江湖上行走的,要是有了心,就等于有了弱点。这么简单的道理。
苏瓷听懂了欧阳暮辞话里的意思。只是,要是以前的东方少卿对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为什么要如此的待她?
原本那天他说的那些话,还叫她有了一丝的安慰。只是现在她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是从哪里出来的?”面上所有表情都摆出来,很是清楚。
“云城……”
“云城!”苏瓷不经心问了一句,这话又把自己给惊到。
她大声疑问。
三楼的安静跟雅致跟一楼的热闹不一样。三楼都是贵宾房,设有四间,苏瓷跟欧阳暮辞二人占了一间,而另外的三间房此时也亮了灯。窗口微微半开,看不清里面的人。
“对啊,我就是从云城出来的,怎么了?有何惊讶的?”欧阳暮辞故意问。
苏瓷大大的眼睛,写着不可相信。
“我也是云城出来的。”最后,好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的,对欧阳暮辞的目光比刚才还要友好亲近几分。
“这还真的是巧合啊。”欧阳暮辞面上带着惊喜。好像是这样的,但是又好像不是这样的。
“呵呵,对啊,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云城的,你早该与我说了,若不然我就不会跟他们玩了。”苏瓷只想这么说。
要是不跟东方少卿他们走,她也不会狼狈到这般田地。
“你没问……”
“好像是这样的。对了,这一趟,你们过来京城到底是办什么事来了?”
苏瓷问他,一脸疑惑。
欧阳暮辞脸上淡然的笑容一直没变。
“不过是办一些琐事,顺便带着左少堂出来逛逛。”他的话半真半假。
“你是自小就在云城长大的吗?”
“是,也不是。”
“这话怎么说?”
有了这话,二人的交流比以前还要顺畅几分。
最后,苏瓷从欧阳暮辞的嘴里得知,原来他很小的时候就从云城出来了,已经好多年没回云城了。
不过他说,很想再回云城一趟。苏瓷与他说,可以跟她一起回去。
二人相谈甚欢,没瞧见对面窗口里面的一双寒冰刺骨的眼神。
东方少卿站在那屋子,面表无情的看着那一双人,面上的心口的火已经快满了。
“指使?指使?这是前些天,东街发生的一起命案,你过目一下可疑的名单。”
“指使,今日就这么事……”
“指使?属下?”
锦衣卫属下叫了好几声东方少卿,他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由的抬起头来,方才只觉得,来自于头顶的寒意,穿刺他的脊梁,叫他寒得什么都不敢弹动。
但是他话都说完了好一会儿,不见东方少卿有半点的动静,抬起头来时,只见东方少卿看着前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地方。
而后,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气息,更是叫他恐怖。
其实东方少卿刚来上任锦衣卫指使这个位置时,底下还是有很多的人不服管的。更是觉得这个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少年,能管得了在里面大滚了半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