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如果三个丫头都能找寻到各自所爱,萸儿觉得为夫会因为那些家伙的身份而对他们设置重重阻碍吗?”
青龙大帝轻拍着妻子的后背,一声苦笑。
“明面来说、冷道那小家伙独立于源域之战,甚至自身与炎天之主那老家伙矛盾不少,可若是没有炎天之主的相助,他又怎么可能在而立之年就达到平齐源域四大守护神的实力?”
“那个老家伙始终在包容冷道,而冷道同样与他的父亲有着从不明说的默契,萸儿觉得这种状态下的冷道与参与源域之战的天道者,那一个更能让丫头享受到安稳的生活?”
青龙大帝如是反问妻子,一时间倒将符萸激的不知找何理由来反驳丈夫。
“王八蛋、你说的道理老娘都懂,可就是…”
怀中符萸一时语促,话落半途又狠狠拍打着丈夫的胸膛。
“可就是在意冷道那小家伙的人类之躯和炎天之子的身份?”
青龙大帝摇头笑望着妻子,随后探手轻顺着妻子的银发。
此言一出、符萸彻底没了声音。
“这样如何?有时间为夫带萸儿亲自见一见那个小家伙,保不齐萸儿也会改变对冷道的看法。”
知道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取得的效果终究不如妻子亲眼所见,青龙大帝略作沉吟又是对妻子这样应道。
“想让萸儿改变对那个小家伙的看法可并不容易,不过日后偶有闲时、见一见也总归没错。”符萸也知道自己一时间很难打消丈夫的念头,沉默片刻后只得先应下此事。
“当是如此哩、”
见妻子松口,青龙大帝这才长吁一口浊气。
“王八蛋以为今晚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抬眸望见丈夫嘴角扬起笑意,符萸又没好气掐向丈夫的手臂。
“嗯?”
青龙大帝一怔、紧接着又突然想起什么。
“差点儿忘了月儿丫头也在气头上哩。”青龙大帝苦笑过罢便带着妻子朝二女儿的闺院行去。
他这个圣古妖帝在外界看似风光,可家里这琐碎事儿也真够让他头疼嘞!
……
一场深夜就这样在源域正道与圣古诸多强者或叹息或哭泣的恍惚中悄然过去,天色放晴、圣古二公子前来找寻符殇儿时,这位眼眶红肿的小千金没好气剐了最爱她的二哥哥一眼,率先朝圣古东域与宗政辖域的边界梭空而去。
身后、安天满眼那个无奈啊!
晚虚山、宗政辖域西北角与圣古东北角交接的一座足有三千丈之高的雄奇山峰,郁郁葱葱的山巅之上,身着雪白能量长袍的冷道就这样安静的绕目在正西方位置。
以冷道如今的实力,想要感知千万丈之外天地不过轻而易举,可偏是在这种轻而易举中,辰时至此刻、他的心绪又越发黯淡。
自昨日午时青龙大帝战启源域,停留在正南方那片狭长交界地带的九支圣古军队已经与正魔两道组合的千万武学强者相战与一处,双方的战争倒也激烈,兵对兵、将对将、尤是那些无极大尊与无始大能的交手,动辄便震荡开十数万丈庞大的虚空裂缝,更是为这场战争染上一抹血红的悲壮。
奈何双手高层交手有来有回、苦的却是底下那些两仪境界或是太极境界好手,双方的冲锋较量互有死伤不谈,天穹之上那些武学大尊与大能随意倾泄的余威便可让那些中流砥柱死伤大片。
身坐此处、他只是睁眼望着这一幕。
如钟不语、
正南方这片庞大战场陷入胶着、西方战场又呈摧枯拉朽之态,面对圣古第二大军队四象军的全面入侵,圣古域正北方那些武学宗门与暂时凑起的武学者队伍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战意的催压令那些武学者从心底崩溃,当然、此次圣古倒确实是如青龙大帝所言,不伤及寻常百姓的情况下,面对正道降者,军纪严明的四象军也没有出手将那些家伙抹杀。
“战争~”
想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说法,冷道抬手遮住额头,随即又仰首望向天穹暖日。
正是午日当空时、
“王八蛋、昨晚你是不是在雨宗那三个家伙体内设下自爆能量了?”
恰逢冷道仰空半许,面前百米的晴朗空间忽有一道含着
怒意的娇喝之声传来,听闻此声,冷道浮空盘膝而坐的身躯缓缓站起。
面前、安天如约而来…只可惜还带了一个拖油瓶。
“安天公子、你好像违背了本公子的约定。”
冷道瞥了双眸通红的符殇儿一眼,随即挑眉问向安天,冷道之意自然是在询问安天为何会带符殇儿前来。
“这、昨晚那三位雨宗之人出了些事情,小妹执拗、本公子也实在没有办法啊!”见冷道直视自己,略有些心虚的安天只能将视线转移在符殇儿身上。
“出了些事情?”
冷道眼眶微眯,再一思虑符殇儿刚才所言,又扫眼见人儿痛哭许久的眼眶,冷道亦是明白了什么。
“小千金昨夜回去打算审讯那三位雨宗长老,没想到那三人已经身死?”冷道撇嘴问道。
“明知故问、”
符殇儿恶狠狠瞪着冷道。
“那本公子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冷道耸了耸肩又是笑问。
“好处?”
冷道疑声传来,人儿饱满酥胸剧烈起伏,一时间又不知该怎样回答。
“昨晚乃是本小姐对你与雨宗的仇怨过多干扰,你这王八蛋一定是对本小姐心存不满才如此为之对不对?”
也不管自己有理无理,符殇儿直接对冷道怼了回去。
“心存不满?小千金身为圣古妖帝家族一员,只是给世人证明妖帝家族有一位胡搅蛮缠的小千金么?”听闻符殇儿这话都说的出口,冷道无奈神色痛苦的拍了拍额头。
“王八蛋什么意思啊?”
符殇儿一步跨前,大有和冷道打一架的冲动。
“意思就是小千金为何是个笨蛋,倘若本公子真要是对你符殇儿不满,敢问小千金、今日本公子还会将你的血脉之器带来么?”望着符殇儿、冷道觉得面前这女人简直傻到可爱。
“对了、今儿个可别有事儿没事儿在本公子面前哭,你真要是哭也行,可别再运转那神出鬼没的媚术了,要不然世人还以为本公子在已有家室之后还在外满寻花问柳。”
冷道一摆手袖、话落后在人儿蓦然睁大双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