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心里一震,再看向赵锦儿时,眼神就带着几分探究意味了。
她们这种贵门阔太,都有自己相熟的太医名医相看,哪里会随随便便相信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乡下村姑?
尤其这村姑看着也就跟封佩云年纪差不多,毛都没长齐呢,这就能给人看病了,那岂不是谁都能进太医院了。
可是赵锦儿竟然一口就说出自己这毛病的持续时间,委实有些意外。
便想试探试探她是不是只是信口猜中的。
“没有啊,也就最近半个月才有的呢,可能是上火吧。”
一般民间大夫,听到这话,只怕就唬住了。
但赵锦儿却对自己的判断极为自信,只见她微微蹙起俊秀白.皙的眉心,不卑不亢道:
“不对啊,我瞧着您身热面赤,唇干口燥,脉数而有力,这是起码便秘半年才会有的症状;而且您这病症的起因,也不是上火,而是忧思过虑、劳心劳力。您要治这病,应该用疏解肝气、化解郁结的药,而寻常治便秘的药,只能治标不治本,服药则大泻一通,药停则病情反复,长此以往,只会把肠胃搞坏,继而引起胃烧反酸、半夜打嗝、气胀的毛病。”
二太太这下是真服了。
赵锦儿把她的毛病,可以说是分析得分毫不差!
她自打得了这个病,说大不大,可是只要不治,起码七八天拉不出来。
那酸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每每憋得没办法了,就叫个大夫进来看。
大夫看完开上一副利下药,服用了,哗啦啦泻下来起码三四斤污,泻完,又能憋七八天下不来。
如此反反复复治了半年,一点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