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这才鼓足勇气,“皇上的情况很不妙,但是我毕竟不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也有可能诊断岔了。所以,我建议皇上,还是再召两个有经验的太医进来看看,若我们的结论一致,也可以一起商量如何给您救治。”
晋文帝沉默片刻,沉声道,“很不妙是多不妙?”
赵锦儿自不会傻到以为,真能对着皇帝知无不言,咬住唇瓣,含糊道,“我医术有限,说不准。”
听着二人对话,在旁伺候的魏连英,额头频频冒汗。
这是他一个太监能听的嘛?!
虽然他作为一个太监,手里最大的筹码和武器就是消息灵通,可是这种消息他不想知道啊!
他之所以能有今天,靠的就是晋文帝对他的信任和喜爱,而能得到晋文帝的信任和喜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蛰伏在君王身边三十载,献出了全副身心。
若玉山倾倒,他这棵山顶的残树,又凭什么再一览众山小受人瞻仰朝拜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一旦登基,最先弄的就是他这种人。
想着想着,魏连英不由悲从中来,满脸落泪。
晋文帝听到他呜咽,皱起眉头,“你哭什么?”
“皇上龙体欠安,奴婢恨自己无能不能代皇上受苦。”
晋文帝闻言,倒是愣了愣,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你算哪根葱,就能代替朕受苦受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