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存在着火,有人认为是热情,也有人鉴定是爱情,但就现实来推理的话,大概这类感情最初来自于嫉妒吧,要不怎么说妒火中烧。
在酒液助燃下,火势蔓延极快,深夜下的酒庄弥漫着来燃烧的痛苦以及不幸的芳香,烈焰中有一人得以幸免,但不幸的是,他却有无法用水扑灭的心火。
艰难地拖出两个幸存者后,应秋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尽管皮肤红中带紫,气息紊乱,可考虑到事态危急,让他顾不得休息,只能勉强起身,最好可以早点通报给酒庄的主人。
电话亭并不远,可在极限到达后,应秋却连机械性地回答都做不好了,即使是感谢性的话语也传达不到他那里了。
好热,好痛苦,象征恶魔的紫色火焰于内部舔舐着他的生命本源,意识变得模糊,最可悲的是,内心传来的动摇使得同步率的数字逐渐退步,没等到数字停止跳动,苦笑的应秋已经睁不开双眼了。
没有想象中的宁静美好,应秋所能见的,是无边无际的灰暗雾霾。
灰雾中心,八翼的人鱼女神无声的嘶吼,粘稠如血液般的紫色泪水不间断的留下,过量的血泪于洁白身躯上勾勒出一张凄美的地狱绘卷。
或许是感受到对方的悲伤、愤怒、不甘,以及一缕未知的思念,可人类的本能清楚的告诉他,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最好马上消失。
可惜太晚了,从他看到祂时,因果就连接上了,刹那间,负面情绪汇聚的大浪就将他的心冲击的支离破碎。
意外的是,即使残破不堪,象征“心”的心形事物于浪潮中苦苦坚持,一颗微小却又璀璨无比的星辰还是孤独地蜷缩在其中。
也许是出于自我保护,应秋像是不属于这个深度的低密度物体,被巨大的浮力逐渐挤压向上。
再离开梦境的最后,女神意外地停止了哭泣,并留给他一道讯息。
“少年,能不能,让我见到他最后一面。”
梦的终点,就是现实所在,看着绑在椅子上的少年,唐不禁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对于这个血缘相同的陌生人,唐的心情可以说是相当复杂的。
无论是餐馆的工作,还是高等教育的入学,之所以兄妹俩可以相对顺利地入驻这个城市,背后离不开他的顺水推舟。
十多年来,他都在用疏远这个伪命题来保护弟弟,用生活来考验他,本应该等他慢慢成长的,可命运的齿轮从不停息。
既然问题来了,就不能逃避,哪怕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家人。
“该醒了,雷欧。”
锁在椅子上的少年,在冷水的浇灌下,清醒的相当之快。
“唐阁下,我这是什么情况。”
“深呼吸一口气,冷静,老实坐好。”
“嗯,好的。”
即使是意识到自己处于犯人的立场,少年也不曾动摇,这让唐有些意外,看来少年是有所觉悟了。
“坦白从宽,给我一个理由放你走。”
注意到少年点头,唐顺手将卡洛嘴上的雪茄倒插在烟灰缸,并投以锐利的目光向面前的少年。
“火,你知道是谁放的吗?”
“不知道名字,但应该是道上人士,穿着柴斯特大衣,身高和旁边这位差不多。”
注意到少年所指,陪审的卡洛坐不住了。
“小子,我劝你实话实说,现场除了你之外,没有发现其余人的活动迹象。
而且,为什么深更半夜你在距离住所十几公里外酒庄?”
没有去呵斥部下的僭越,唐只是稍微展露霸气,原本纷乱的审讯室的在高压下很快就重归冷静。
“告诉我,你是如何提前知道酒庄着火的。”
不得不说,少年的回答和演技确实不太好,对于拼凑的故事,唐很快就在脑海中复原了少年的真实所为。
“事情的始末我大概了解了,考虑到你的安全问题,近些日子,你就跟着我吧,卡洛,带他去换一身衣服。”
看到少年解脱似的松下伪装,既视感扑面而来,过去的自己也总是如此,不能对面前受伤的人放任不管,总是活在当下,不去理性地服从未来的规划。
即便其他人都不在了,这位家族首领还是老神在在地把玩着相同的黑卡,对于事件的全貌,他依旧推理着。
从酒庄的安保来看,像雷欧这样的人都能潜入,想来是情报泄露了呢。
其次来说,过于巧合的时间,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索罗佐所说的礼物呢。
最后的最后,能够消除现场痕迹的人,又是谁呢。
不管如何,这场酒庄的大火,基本上这几年的家族的日子是不好过了,为了复仇,也是为了生计,开战已经避无可避了。
这一次,家族要面对的,是整座城市的黑暗,不战斗的话,就无法继续生存到明天呢。
取出一本不算很厚的电话本,唐有条不紊地与自己的各方好友问候,在他顺利地布局谋虑,以致于忽略窗外的雷阵雨时,一道厄难讯息的出现,告诉他,战争,已经开始了
“老板,桑被人拐走了。”
面前的雷欧以及老三罗伯特的传话,令他难以置信
自三天前,桑受伤后,一直就在老庄园上修养,就在自己眼皮下,家人被掳走了。
“大哥,对方在庄园外留下一封信。”,不顾易坏的木质台阶,卡洛一路小跑到众人中。
即便形势危机,唐依旧从卡洛手上取下信,并仔细阅读。
诱拐从不是结果,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他,唐·安东里尼。
要求他到新约克港口单刀赴会,没写时间,看来,桑的时间不多了。
索罗佐家族可真是有备而来啊,先是断了桑这条臂膀,再砸了自己的饭碗,最后逼得自己进入现实与道德上的双重绑架,一手连环计使得好埃
“不用担心,我等会儿就去,在这之前,我希望我们中有人可以自觉承认,即使是叛徒,现在道歉,我可以留他一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