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向他谢过,又劳烦他替自己看着板车,这才进去了。
太原府的教育事业,这几年发展的是如火如荼。
而青山书院是太原府首屈一指的学府,建在句芒山山脚下。
屋舍林立,掩映成趣,地广学生也多。一路走来,山石丛林中,花架老藤下,总有学子在背书作画,抚琴下棋。
生机勃勃,书卷气极为浓厚,看得萧善眼热。上辈子的自己是个学历不低的学霸,所学甚杂。
而这辈子想要以女子的身份求学做官,怕是做梦都比较快。
女子书院各地有是有,只是已经渐趋势弱,不及太祖当年在时风光。听说京城的国子监倒是依旧,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去见识见识。
到了先生们住的院子,萧善找人问清刘夫子的住处,上前敲门。
“咚,咚咚。”
她刻意抬高了点声音,恭敬道“刘夫子,小子萧善,又来打扰您了。”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刘夫子因知她是女儿家,没有往里让她,而是出了房门,同她在院子里叙话。
“知道你是来问我们,有没有收到你兄长来信的。我这里是没有,也没听别人说起有。大约,都是没有的。”
刘夫子是个直脾气,不等萧善问话,自己就先利利索索地表了态。
萧善也不失望,转而问他,“关于京城诸事,夫子这里可有什么新鲜消息。”
“先前有传言太子在西南失踪,只是又很快找了回来,此事哪个真,哪个假,夫子可有关注?”
刘夫子半晌无言,好一会儿才开口,“端看如今,天子对东宫的态度,真不真假不假的,那些都不重要。”
似是想起这样说有些不妥,他又摆摆手道“圣人和东宫感情深厚,当爹的还能认错儿子不成。”
谁都知道,东宫自生下来身体就格外虚弱,把药当饭吃才能长大的。
而当今对东宫疼爱异常,打破了千年来,当太子的总是如履薄冰的境遇。
真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
萧善默了下,这种敏感问题,非极亲近之人不可妄言,夫子不愿意多说也属正常。
遂转述了了李差爷那番话,然后问他,“关于当今突然选人栽培这件事,夫子就没有什么看法吗?”
“历来,似乎也没有这样就差殿试这最后一步,皇帝亲自出手把人拦下的规矩,最奇怪的是,朝臣们竟然也不阻拦,”
刘夫子听完面色变得凝重,这个他倒是才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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