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万婆子接过话,“老夫人吩咐不必,明儿一起待了就是。”
萧善这才松了口气。
又问,“可要帮什么忙?”
“不必,姑娘歇会子去吧。”
“咱们忙完这个,再一同准备明儿要用的东西。”
萧善想着,倒不如这会儿就去于兴言家看看,这一延后,下午不定有时间过去。
因此又出门雇车往葛家医馆去了。
它家坐堂的大夫医术精湛,凡开门门口必排长队。
萧善不看诊只找人,又是常客,因此在门口喊了个小伙计,同他打听“往回倒两个时辰,这段时间里,可有个叫于兴言的十一二岁孩子,带着母亲过来看诊?”
说完觉得报名字应该也是报病人的,因此又仔细描述于兴言的长相打扮“……一身褐色短打,皮肤微黑,身量五尺左右,脚上一双木底草鞋。”
也是巧了,人正是由这伙计搬进去的。
再个于兴言母子二人的寒酸打扮,同这里是格格不入。葛家医馆的诊费比别出是要高些的,因此穷人基本不会选择来这儿。
他印象能不深吗!
“萧姑娘认识?”伙计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不等她回答立刻又说,“是有这么对母子来过,那妇人称呼孩子“言儿”,想来就是姑娘说的人了。”
萧善追问“那妇人是何种病症?之前服用的药方是否有不妥?”
伙计“啧”了一声“庸医误人啊,那妇人原也不是什么重症,先是产后没有仔细照管,因此亏了月子,常见的妇人病罢了,倒是头后摔得有些严重,淤血半化不化,堵在里头,总之药方不对症得很!”
说着撇撇嘴,叹道“想那庸医也是知道自己医术不行的,因此往里面加了许多止疼的药材,糊弄病人罢了。”
萧善心道好险,若不是自己当时多嘴一问,只怕那孩子母亲就要糊里糊涂丧了命。
问完话塞给伙计五枚铜板,向他谢过,让车夫驾车朝外城南驶去,在路上买了四样点心提着。
穿街走巷,路面渐渐不平,马车来回颠簸,萧善掀了前面的帘子朝外看去。
车夫却以为她要怪罪,心里很是担忧车钱。
不等她发问,即刻解释道“非是老丈我赶车的手艺不行,而是这外城的路面,年久失修了。”
萧善忙着看两边的环境,没来得及答他。
车夫因此迟疑道“客人可是头回来?”
萧善也是常来外城行走的,自是知道外城不比内城。
只是她常去东西二处的瓦子瞧热闹,南北多住宅,她没来过。
此时回过神回道,“老丈不必忧心,我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只是我看这这城南的路面,似乎比东西二处要陡些,这是为何?”
南北两处可是后修的。
车夫心下一松,答她的话“东西二处富贵人多,常有善人出钱填补,不用靠着官府。”
“南北二处贫贱,便是有人发迹也是立刻就会搬走,留下的都是穷哈哈的,谁还在意路平不平。”
原来如此。
车越行越慢,路越行越陡,终于到了地方。